“哦。”她道,接着又想不出什话可以说。
看到她还是情绪低落,他不由得笑:“迦陵频伽,你难道是吃醋?”
她愣:“谁吃醋?吃谁醋?”
“十年前老陈醋,吃起来估计酸得很。”原重楼边说着,边伸手去抓她手,脸上堆满笑容。苏微回过神来,明白他在讽刺自己,不由得哼声,甩开他手转过身出外室,在铜盆热水里拧好手巾,拿进来:“擦擦脸!”
然而看眼,却不由得呆住。
下,只是淡淡,“很好……很好。”
然而嘴里虽这样说着,脸色却苍白下来,手指痉挛地握着窗框,虽然静默无声,指节却用力得微微发白。她看不得他这种样子,忍不住冲口道:“如果你想见她,可以——”
“不,不想见她,正如她也不想见。”然而原重楼却是不假思索地打断她,声音冷淡,把头转回来,再也不看窗外,“她已是人上人,而不过介残废。贵贱如云泥,再见也没有任何意义——”
苏微怔怔半晌,道:“可她……她还戴着那对绮罗玉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他微微震下,旋即冷笑起来,“能说明什呢?雕玉原大师,也早就已经死。”
方才还勉为欢谑、逗自己笑人,此刻正定定地看着窗外出神,苍白脸上毫无笑容,眼神宛如池深潭——那座软轿已经沿着湖离开,消失在玄武殿,然而他却还是直看着那个方向,仿佛看到遥远时空里去。
她怔怔看半晌,直到手里手巾彻底冷,也没有再过去打扰他,只是径自退出去,关上门,独自走到湖边,看着流云发呆。
在那些已如流水般逝去日子里、在自己没有遇到他之前,他和这个女子之间也曾经有过刻骨铭心感情吧?那些过去,定然难以消磨和忘记——否则,他也不会从此沉沦,夜夜买醉,从昔年风光无限大师沦落为个醉鬼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故事,而对他人生来说,她不过是个半途而至路人罢
苏微哑口无言,看着他残废手,忽然间觉得阵心痛。“都是不好,”她喃喃,“如果那时候不是……”
“不,不怪你。”他抬起那只还能动手,按在她战栗肩膀上,凝视着她,轻声说,“春雨天生不是那种会选择贫贱生活女人,嫁入王府才是最适合她路。而你救命,迦陵频伽——十年前是第次,十年后是第二次——如果不是你,早就已经死。”
顿顿,他道:“你很好。”
“……”重伤之人脸色平和宁静,反而是她心里翻覆如沸,沉默片刻,只是问:“你伤……怎样?”
“没事,早上起来就把脸上绑带拆——你看,英俊容貌丝毫无损!”他故作轻松地抬起手挥挥,飞个眼神给她,“灵均大人抽空来看过,说双腿不会有大碍,只是右手经络有旧伤,恢复起来会要点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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