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苏微随口答应,愣下,忽然有些脸红。
回过头,却看到竹床上有对狡黠明亮眼睛看着她,满含笑意。原重楼笑吟吟地听着老妇人唠叨,看到她脸红,便挑起眉毛,学着魏大娘语调,拖长声音道:“哎,现在没人打扰们小两口,来吧——动作轻些,别压着伤口。”
苏微脸颊绯红,怒道:“你……你是怎和他们说?”
“说们小两口是腾冲人,家里穷,只能来这里挖点翡翠,背回去赚点钱,结果在山上迷路。”原重楼似乎毫不在意她不悦,“否则荒山野岭孤男寡女,要怎解释?们两个长得又完全不像,若说是兄妹,你当别人是瞎子吗?”
“你……”苏微被他噎得答不出话来。
。”
楼上楼下直忙到黄昏,才缓过口气来。
在这对老夫妇照顾下,原重楼半边身体被重新包扎好,左手左腿都被木板固定,敷上厚厚膏药,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。反而是苏微因为逼出蛇毒,吐尽瘀血,很快就行动自如,便接过手来照顾他。
“来,这里有盆龙眼,你们先吃着。去做晚饭,”老妇人殷勤地将水果递过来,同时把桌子收拾干净,“等晚饭好再端上来给你们。”
“大恩不言谢,”苏微迟疑下,“不知道该怎称呼?”
“而且,当老婆难道委屈你吗?”他看她眼,忽然侧转脸颊,眼眸似风地瞥过来,笑笑,“要知道在腾冲,姑娘们都叫枝花——就算后来穷成那样,也有好多人愿意倒贴上来和好!你信不?”
“信信信。”苏微看到他邪魅狷狂地笑,见他凑上来,立刻想起他两次毫无预兆突袭,不由得往后缩缩,转开话题,“不过,为啥要叫‘枝花’?”
“因为名字啊。”他挑挑眉毛,“人如其名,不是吗?”
“啊?”苏微还是没有回过神来。
“重楼。”他不得不提醒她
“叫魏大娘就好,”老妇人笑道,满脸深深皱纹,“老头子叫吴老广,们都是从滇南来客家人。年轻时在矿上挖翡翠,老挖不动,就到这儿盖个房子住下来,种点菜打点猎,都已经十几年啦。”
“哦……”苏微看看两个小孩,“这是您孙子吗?”
“对。皮得像两只猴子样,没刻消停。”魏大娘叹口气,摸摸孩子脑袋,“他们娘去得早,爹在孟康矿上挖翡翠,平日等满月那天,都会拿工钱买点油盐酱醋带回家来——也不知怎,这两天居然没回来。”
苏微心下惊,和原重楼交换下目光,两人均是默不作声。
魏大娘却没有看出他们异常,只道:“那你们休息下,去做饭。”她带孙儿下竹楼去做饭,出门时还不忘回头叮嘱声:“对,你家官人手脚刚重新绑绑带,你要小心点儿,动作别太大,可别压着他伤口——要是正骨正歪,日后会落下病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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