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别哭,烦死。”他却不耐烦起来,“吃完吗?”
苏微咬着牙,硬生生忍住泪水,埋头吃饭。然而他方才说那席话简直就像匕首样直插进心里。她越想觉得越是心痛,竟然全身微微颤抖。看到她这样惨白脸色和失魂落魄表情,对面原重楼却叹口气,低声:“不过,你说得对,和你是样。”
他抬起自己手看看,又看看她手,冷笑声:“手残废,不能雕玉;你中毒,不能握剑——所以,们都没用,所以,他们都离开——说到底,们都是样。不是吗?”
她猛然震,不想他竟说出这样话来,心中痛快和不痛快顿时都散去,怔怔看着他,只觉得荒凉无比。
“所以,们不要自相残杀。谁又比谁好点呢?”他蓦地笑声,将酒囊里最后点酒倒出,带着丝自,bao自弃,仰头痛饮。然而手上凉,却被人按住。苏微劈手夺过酒杯,皱起眉头:“你能不能别再这样喝酒?”
之地来等死,必定是他不将你放在心上。”
“……”她听得刺心,却句反驳话都说不出,许久才垂下头,轻声道,“他本来是要来……但是他、他有很多事要管,脱不开身,就先个人来。”
“哈,别自欺欺人!”话还没说完,原重楼就冷笑,摆着手连声道,“男人如果真在意你,别说你只是来苗疆,便是刀山火海,他也都会插翅膀飞过来找你——如果是不在意,那任凭你客死异乡,他都不会想起你瞬!你——”
“啪!”苏微重重将筷子拍在桌子上,震得蜜丹意脸都是汤。原重楼说话向刻薄惯,喝酒之后更是肆无忌惮,本来还想再说什,然而看到此刻她锋利明亮眼神,竟然将到嘴边话又吞回去。
“好吧,”他喝口酒,冷哼,“好话不说第二遍,你自己想想吧!”
原重楼也皱起眉头,来夺回酒碗,冷笑:
“就算……就算是这样,那、那也不关你什事!”苏微勉力控制着自己颤抖声音,不让自己在短短几个字内崩溃,咬着牙,眼眶发红,“什男人都是这样?你……你那个春雨,不也是这样吗?”
他猛然颤,霍地抬头看着她,眼神时间竟凶狠无比。
果然说中吗?她忽然觉得阵痛快酣畅,竟将原本剧痛都掩盖过去,冷冷和他对视,毫不退让。蜜丹意听不大懂汉语,不知道好好吃着饭,这两个大人为什忽地又变得如此剑拔弩张,夹在中间,不知所措地左看看右看看。
“好好,”最终还是他叹口气,摸摸蜜丹意头,“别吓到小孩子。”
“……”她原本提着口气要和他争吵,却不料他竟然这样快就认输,拳打到棉花堆里,那口提到胸口气登时颓,身子摇晃下,颓然坐回去。忍不住将他刚才话想遍,眼睛红,泪簌簌直落到碗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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