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原重楼撑起身，从窗口倒
盏普洱茶，喝口，“自从十几年前在集市上见过次后，
就再也没有看过他出现在腾冲。”
苏微垂下头去，长长叹口气。
“以为，你定知道师父下落
。”她喃喃，茫然若失，“前几天还见过他……在那座高黎贡山里头，戴着和你模样面具！以为他就在腾冲，以为你就是他……或者，你会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“前几天？”原重楼皱起眉头，“想，那个人未必就是你师父。”
“不，定是师父！他身手极好，在山火巨石里穿行如风，还在千钧发之际救。”苏微却是不相信，反驳着，“师父说过他会来苗疆！而且，在腾冲这个小地方，除他，难道会有第二个这样高手吗？”
对坠子里，只有这对是被个不明来历汉人买走——那个汉人戴着个精美面具，声音低哑，穿着件黑色袍子，眼就在八十对里挑出最好对。虽然过去十几年，还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苏微再也忍不住，脱口：“对！那就是师父！”
“你师父定不是普通人，”原重楼忍不住抬起手拨开她鬓发，用食指托起那滴翠绿，叹息，“他眼力极好，也定非常疼你，肯为你掷千金——”
“掷千金？”苏微皱眉：“绮罗玉很贵？”
“当然非常贵重，如今以黄金万两也寻不到。”原重楼望着她，傲然，“即使是在七八年前新雕出来时候，每对价格也都在万两白银以上。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原重楼忽地笑笑，“也未必没有。”
“谁？”苏微蹙眉，不想让自己幻想如此容易地破灭，“还有谁？”
原重楼淡淡道：“你看到那个人，或许是灵均。”
苏微有些诧异：“灵均？”
——这个名字她听到过，还是在洛阳听雪楼时候。
“万两！”苏微失声惊呼。
原重楼看到她惊讶表情，忍不住笑，讥讽：“难道你不知道你师父多有钱？对，他叫什
名字？”
“……”苏微沉默片刻，道，“也不知道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不会吧？”玉雕师怔怔，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，“那你还知道什？什都不知道，居然还想来万里之外找个人？”
他语气里充满讥讽，让苏微忍不住又有把他打倒在地冲动，她顿顿，终于硬生生忍住，问：“那……你知道师父下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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