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试
下吧！”苏微却是反常地执拗，将血薇啪
声拍在桌子上，眼神微醺而冷冽，吐着酒气，“你看，
对姑姑发过誓，这……这辈子，都不能对听雪楼主拔剑！可是……可是如果是你邀请来比试，应该就不
萧停云微微惊：什
时候开始，她居然改口叫他“楼主”
？他坐在她对面，默默看着她，仿佛在等待她把话说完。然而苏微抬起头，看到那双幽深重瞳，话到嘴边又渐渐停止，后面那半句毕竟不曾再说出来。
“阿微，你想说什？”他看到她退缩，双眉却皱皱，“说吧，等你说完，也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苏微有些诧异：“你有什话要对说？”
“你先说吧。”萧停云笑笑，神情有些莫测，似在下个很艰难决定。
“好吧，想知道是……”她望着他，眼里神色转千百遍，停顿许久，忽然笑起来，“到底是你夕影刀厉害，还是血薇剑厉害？”
“娘——娘！”她失声惨叫，挣扎着回过头去，眼前却忽然片漆黑。那个少年松开握着马缰手，用手掌迅速地覆上她眼睛，低声道：“不要看！”
不要看……不要看。
那是他对她说第句话，十几年后，依然回荡在她耳侧。
“直忘不那颗在空中飞舞、诅咒着们人头。”在洛水旁荒凉酒馆里，苏微喝着酒，喃喃：“他说，君子之泽，五世而斩，血薇夕影，终将自相残杀——传说临死之人诅咒，凝聚着此生最后未心愿，十有九灵。”
“你居然怕这个？”萧停云却冷然而笑，“头都被砍下来，还能怎灵验？他活着时候赢不们，死做鬼难道就能厉害多少？”
“什？”他不由得愕然。
“难道你不想知道答案吗？”苏微仰起头喝杯酒，笑声，“这多年，你没想过要和比个高下？”
萧停云苦笑声，摇头：“从没想过。”
“们已经是这江湖上绝顶高手，其余可以比肩，也都已经被们联手除去，”血薇主人仿佛借着酒意微微而笑，傲然睥睨，眼神如同出鞘利剑，“这天下第，必然就在们之间——可是非常非常地想知道答案呢……”
“何苦呢？”萧停云却摇头苦笑，“多此举。”
“……”苏微愣片刻，无言以对。
“别总是想着这些，事情早就过去。”萧停云也喝杯酒，问，“白马寺那两百个牌位里，莫非也有梅景浩灵位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苏微苦笑，摇摇头，“甚至每年都回去给他上香——”
“好，别喝。”看到她又喝完瓶，他终于看不过去，按住她手。她肌肤冰凉，冻得他震下，面露讶异神色：“你怎？伤还没好？”
“没事。”她摇摇头，把手抽回来，又倒杯酒，“楼主，在这里喝个多月酒，也想个多月事。现在，终于想清楚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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