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靖,你要在听雪楼里……咳咳,在、在所有下属面前,对拔剑?”感受到近在咫尺杀气,不由微微咳嗽起来,然而,听雪楼主人声音却依旧能保持着平静,他看着身边女子眼睛,“那不是本意。那不是安排——你相信。”
毕竟是血薇主人,虽然如此,却没有让愤怒燃烧完所有理智。她低微而急促地呼吸着,用尽所有克制力,才压住拔剑手。
“没有相信过你——再也不想相信你。”绯衣女子手分分松开剑柄,然而,她眼睛里却结起严霜,仿佛有什东西在她内心分分封闭。她侧过头去,仿佛是掩饰着眼里什表情:“其实不该意外。你这样人,无论做出什事情来都应该想得到才对!”
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候,听雪楼女领主声音压制不住高起来,引得底下听不见两人对话下属都有些疑虑不定看过来。
厅里忽然陷入长时间沉默,气氛沉滞得叫人无法喘息。
洛阳千里迢迢赶来蓝衣女子,不知服什药,伏在恋人尸体上再也不曾起来。
如果她从听雪楼径自离开,回归于江湖,或许还会平淡安宁地渡过余生;可听雪楼却这样把她送到水镜湖,特意让她目睹所爱之人死亡——
那瞬间,她也选择永恒安眠。
噩耗传入听雪楼。所有人都惊讶看着高高在上那对人中龙凤;惊讶地看着萧楼主脸色因为莫名惊惧而苍白;同时,也惊讶地看见靖姑娘手开始不受控制发抖。
“嗤”,阿靖手用力握紧那张信笺,直到纸张发出轻微碎裂响声。
终于,阿靖站起来,淡淡道:“楼主,各位,有些不舒服,先告退。”
绯衣女子身影没入内堂,大厅中,忽然气氛就有些松动,大家疑虑地相互看着,不明所以——听雪楼众人从来未看见过楼主和靖姑娘之间有如此大当面冲突,虽然不明所以,但是个个还是屏息不敢说什。
不过是伤亡个坛主,为何这两位高高在上人物却如此反应激烈?
只是停片刻,微微咳嗽着,听雪楼主人却翻开宗卷,开始平静地处理起楼中事务:“
“阿靖。”极低极低,萧忆情唤身边女子声,仿佛想说些什。然而阿靖似乎没有听见,只是定定看着手中信笺,脸色苍白,隐隐透出杀气。
“阿靖。”看到她脸色,萧忆情再也忍不住叫她声,同时在案下握住她手,发觉绯衣女子手冷如冰,正在剧烈地发抖。
然而,在他手指触到皮肤之时,阿靖蓦回过神来,抽出手。
“好个借刀杀人——”几乎是咬着牙,压低声音,绯衣女子眼睛冷冽如刀,字字,“萧楼主……你就这样并处理他们两个人?好手段!高欢不放过,连风砂你都不放过!”
她手,在袖中按住剑柄,然而手却在微微颤抖,不知道因为愤怒还是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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