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，”高欢
眼神更冷，仿佛凝结
层看不见底冰，缓缓冷笑：“你难道不知，有时候杀人无罪；不杀人，反而是有罪
？”
任飞扬愕然地看着他。
高欢望着远处线蓝色大海，神色淡漠，缓缓开口回忆：“二十多年前，你祖父已然是靖海军统率，而
父亲则是闽南带渔民。因为倭寇作乱，便投身军中作战。
“风雨组织？那是什？”任飞扬讶然脱口问，“听雪楼又是什？”
“是目前全武林势力最大组织，也是为之效命对象。”高欢立刻不再往下说，他知道这本是不该说——即使对着个即将死去对手。
他只最后说句：“是来取你性命。”
“为什？”任飞扬不可思议地看着他，“们无怨无仇……”
“上辈恩怨。”高欢道，神色却是淡定，轻尘不惊，“因为你祖父，曾经当众绞死父亲。”
百年以来，泪痕剑下杀人无算。但若泪痕主人过分杀戮，终究也难逃死——而且，杀死‘泪痕’主人，必定是‘问情’主人！数百年来，无不如此！
“这两把剑，把是‘情’，把是‘恨’，这两柄剑，必定世世相残——你相信？”
任飞扬听得怔下，不在意地笑：“这怎能信？如今这两把剑把在你手上，把在手上——难道你也会相残？”
高欢蓦然回头，字字道：“本来也不相信，可如今却不得不信。”
那瞬，他语声如披冰雪，涌动着无比杀气！
“什？”任飞扬脱口叫起来，差点握不住马缰，“祖父？任寰宇？”
“是啊，那个靖海军统领，任寰宇将军。”说到这个名字时候，直克制着情绪高欢眉目间，终于露出压抑不住杀气，冷笑，“将功成万骨枯啊……谁都知道他是英雄，可英雄脚底下，又踏着多少白骨？”
“祖父为什要杀你父母？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，任飞扬讷讷问。
“为什？”高欢笑起来，微微摇头，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剑，“因为父亲不肯杀人，就被任寰宇将军军法处置。”
任飞扬更加诧异：“不肯杀人也有罪？”
任飞扬浑身震，蓦然抬头，却看见高欢眼睛——残酷、冷漠，黑暗，与他平日所见截然不同！那完全是个杀人者眼神，再也没有半点侠气。
他不禁勒马，失声问：“你……你究竟是谁？”
“？你们不是都称为‘大侠’吗？”高欢冷冷地笑，有点讥嘲地摇头，“错，全错！真正身份，只不过是名杀手！”
“杀手？”任飞扬不可思议地问，在他印象之中，“杀手”还只限于几天前在天女祠边遇见那群黑衣人，武功差劲，贪生怕死，“你……你这种人，也会是杀手？”
高欢冷笑：“杀手有很多种。几天前那不过是三流杀手，而们听雪楼杀手却是流，不比风雨组织逊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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