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把剑已经很旧,剑鞘鲨鱼皮磨破好几处,握手木柄更已被磨得光可鉴人——显然已伴随高欢多年。任飞扬反手抽剑。淡青色剑,没有嵌宝石珠玉,甚至没有刻上字。光滑剑脊上,只有道淡淡青痕。
——仿佛泪
高欢似乎早已料到这儿情景,只淡淡看眼,不说什。见他沉默,任飞扬很是不满,再次问:“你去不去?这可是惊天动地大事!配得上踏入武林个扬威立万机会——你就是不去,个人也去干!”
高欢似这才回过神来,淡淡:“哦,去神水宫?这可不是玩。”
他沉吟许久,目光中突然闪过丝奇特光,断然道:“好,明天就跟你去!”
“好家伙!”任飞扬大喜,下子跳过来用力拍着他肩:“就知道你会去,你这家伙虽然副冷冰冰爱理不理样子,可也是条好汉子!今天咱们起出生入死过,以后就是兄弟!对,这个……是不是结义都要有信物?”
向往着江湖,自然也处处摹仿着江湖规矩,任飞扬抓抓头,实在想不出什东西可以相赠,干脆解下佩剑,送过去:“你不是挺喜欢这剑?就送给你好!”
这也没什,反正从小就没娘教。”
高欢仿佛没听他说,低头反复弄着手中草,突然抬头又问句:“这说,令尊令堂都已仙逝?这些年来,你们直隐姓埋名生活在这里?”
“不错。”任飞扬回答,忽然觉得奇怪,“你问这个干什?”
高欢笑笑,不再说什。
“姑姑,快中午,咱们回天女祠吃饭?”蓦然间,小琪他们奔过来,毕竟是孩子,虽然方才受很大惊吓,此刻却把吃饭当成比天还大事情,拉着风砂撒娇,“姑姑,们肚子饿!”
剑到眼底,高欢蓦然抬头,目光闪过丝震惊:“送给?这怎可以!”
“没事没事!”任飞扬以为他不好意思收,便劝解似地拍拍他肩,笑嘻嘻:“你要是过意不去,就用你剑跟换吧!这来谁也不欠谁,是不?”
高欢注视着他,目光变得很奇怪,缓缓问:“你不后悔?”
“当然不后悔!”任飞扬回答得还是那样没心没肺。
“那好。”高欢解下腰间佩剑,递给任飞扬。
“好,们回去做饭。”眼看渔民们越来越多,开始修补那道破裂堤岸,生怕被百姓们发现,风砂拉起孩子们,“两位也辛苦多时,不妨起来寒舍休息下吧。”
然而,进天女祠,大家全愣住。
院内片狼籍,大门破,所有花木都被连根拔起,支离破碎。墙边横七竖八地躺好几具尸体,想是强行闯入时被毒死。可院中也已被破坏殆尽。
“奶奶!什狗屁神水宫,可真够霸道!简直是逼人太甚。”任飞扬剑眉扬,怒道,“高欢,咱们联手去把它铲平!——你敢不敢去?”
他回头,目光惊电般落在高欢身上,发出邀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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