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希望你死。”绯衣女子截口道,声音也有颤栗感觉。
萧忆情手停住,迅速回头看她眼,然后又转过头继续用手指在水波中划动——那无形水,便在他指间划开又聚拢,毫无痕迹。
“高手之战,丝毫不能容情——将来和迦若祭司,必有人死。”他低着头看着指间流水,再抬头看看河上漂流而去河灯,眼中有依稀笑意,“即使肯单独和迦若会面对决,那也是难逃这种结果。”
阿靖手在袖中握紧血薇,用力握紧,极力压制着心中翻涌情感,许久,她才冲口而出:“为什?为什这战就势在必行?任何事情都有其他解决途径!”
“仇恨只有用种方法来解除。”将浮在水面水草都拨开,萧忆情却缓缓从身边拿出盏河灯——纸扎白色莲花,素净晶莹。
会像父亲那样——在意,就定要守住!”
萧忆情也看着她,神色有些奇异哀伤和苦痛,忽然间看着水面,轻轻笑起来:“咳咳……阿靖,是不是听雪楼连年战绩让你对太有信心?你这样坚决维护拜月教、就从来没有想过也是会死?……他是多可怕个人,你也知道。”
阿靖忽然怔住。
确,从开始思考,她几乎就将听雪楼放在必胜位置上,只想着如何才能避免拜月教被毁,却丝毫没有考虑过萧忆情战死可能。
听雪楼主……似乎都已经是武林中不败神话。
他没有顾上阿靖惊讶询问眼光,只是自顾自俯下身,用火绒点燃花心蜡烛。河灯光明明灭灭,映着他清俊苍白脸。
他凝视着烛火,忽然看看漂流远去河灯们,喃喃说句:“不知这条河,是否是流入灵鹫山上圣湖里去?”
“圣湖?”绯衣
萧忆情笑容更深、也更寂寥,他慢慢走到河边,俯下身去:“如果死,又会如何?到时候,听雪楼可能就会散掉,武林再度分崩离析,各方仇家蜂拥而至灵前……”
他伸手拨动着河水,忽然回头对着呆在边她微微笑:“不过,那和你已经没关系……你加入听雪楼时候,们之间就有过约定——如果旦死,契约就自动消除。到时候你自己走自己路,并不会再与听雪楼有丝毫瓜葛。你自也不必替向拜月教报仇。”
忽然间有些无法回答什,阿靖想象着来日情况,忽然感觉有梦魇般冰冷。她长长吸口气,缓缓道:“你不会败。”
“那是你太高看。”听雪楼主怔怔凝视着河水,清瘦苍白脸上忽然有苦笑意味,“也不止是你——所有人可能都高看。没有败过不等于就不会败……高梦非背叛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你,就已经败涂地。”
他随手拨动水花,看着盈盈水波在指间圈圈荡漾开去:“如果是听雪楼般子弟,败大概不过是换个主人或换种活法;但是败,那便只有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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