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容是淡泊而温和,那种包容切力量,让他平静笑容显得光芒四射。修习术法青岚有着敏锐天性和细腻心思,能够体会到他人心情,并立刻感同身受——所以,对着这个孤僻桀骜孩子,他从开始就怀着亲切温柔心情。
他善意显然也被那个敏感女孩所感知。阿靖自顾自沿着小径往前走着,忽然头也不回说句:“干吗把名字告诉那个家伙?——只告诉你个人啊!”
青岚微微笑,不做声赶上去。忽然间,他袖子拂,身边陡然间起阵清风。陌上繁花仿佛被风卷起,纷纷扬扬漫天,五彩花瓣映着日光,绕着阿靖飞舞,美丽令人炫目。
“哎呀……”终于忍不住,被他小小术法所喜悦,孩子脱口叫出来,抱着剑看着满天飞花,笑意盈盈。那瞬间,她眼中光彩才完全像个八九岁女孩。青岚感受到她喜悦,再度笑,忽然伸手抱起她,默念咒语,凌空而起,从花海上掠过去。
在他伸手抱起那个孩子时候,她略略怔下,本能伸手抗拒,然而,看到少年脸上安静温和笑容,她就不再挣脱——少年脸上
对着前来同门这样道,同时对阿靖道,“这位是师弟,叫青羽。”
“哦。”佩剑少年青羽收敛眼中锋芒,微微笑起来——他笑时候分外灿烂,开朗而清爽,带着少年人那种指点江山傲然气质,蹲下身来看着她,问候,“是靖妹妹?家师等你们父女已经很久……”
边朗笑着,他边伸出手去,想抚摩孩子头顶漆黑柔软头发以示亲近。然而阿靖猛然退步,恶狠狠地看着他:“别乱摸头!”
“……”被这样凶狠目光吓跳,青羽手尴尬地僵在那里,脑子转,立刻换个话题,笑道,“对,舒前辈呢?他没和你起来?”
青岚脸色有些变,连忙用目光阻止师弟提问——让这个孩子再三再四复述刚刚经历悲剧,也实在过于残忍些。
然而,阿靖却仰头看着青羽,眨不眨地冷冷道:“爹死,来不。”
青羽同样呆住,惊讶于孩子说起这件事时那种无动于衷,时间甚至无法判断这个孩子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。而阿靖只是回头,对着青岚道:“你说带去见白帝叔叔啊,为什不走?”
青岚摇摇头,对着师弟苦笑下,跟着女孩脚步走出去,只留下青羽有点发呆看着他们。
沉沙谷内繁花似海,路上,那个孩子几乎都是在花海中行走,金波旬花、野百合花、野罂粟花缤纷乱眼,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映得阿靖苍白容颜都有颜色。看着身侧那些美丽之极花朵,孩子冷漠眼睛里也有丝放松,忍不住伸手去摸那些花儿,然而刚触及,看见青岚在旁边看着,便缩回手。
毕竟还是孩子……青岚微微笑起来,安心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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