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度醒来,已经不知道是什时候,周围漆黑片,耳边是连续不断水声。
他挣扎着想起来,然而身体仿佛在深度睡眠中,手足居然完全不听使唤,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。
她对他下什毒?她做什?她想做什?
“江郎……”轻轻,听到她在身侧唤声,仿佛刚哭过,声音有些哽咽,“知道你恨,但是真不是想害你、也不是想给你下蛊。真!——虽然没有和你说其实是幻花宫司花女侍,但是,你也不是没有和说起、你江楚歌是中原武林里大名鼎鼎人物?”
即使在昏沉中,他还是蓦然惊——原来小吟,她早就知道自己身份?江楚歌啊江楚歌,你真是昏头,这样个单身居住在深山里女子,岂能是寻常?你生风流自负,到头来,终于还是栽在
着锦囊:“你也知道,踯躅花是多难养——其性极阴,非但花籽平日里需要由韶龄女子贴肉放置,到播种时节、更是十有九败……你即使杀,夺那花籽去,又有什用呢?你、你那般聪明…如何肯做这样事情?”
说到后来,虽然在微笑,她眼睛里已经泫然欲泣,手指用力抓着栏杆,指节都有些惨白。他站在竹楼梯子上,被她那番话说得怔住,然而,心底里却释然,接着有同样怒火升起,忍不住拍栏杆,怒斥:“小吟,虽然是浪荡子,却非那种骗子!你难道以为——”
剑眉下,他眼睛里也有烈烈火,第次用如此严厉语调和她说话,然而,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负她,最后只有声叹息:“小吟啊小吟……罢罢……也由你那般看吧,想来,们在彼此身上,都用错心……”
或许由于情绪波动,他感到些微疲惫起来,背着琴,微微摆手,苦笑着径自下楼离去。
然而,奇怪是走不几步就越发觉得头晕,他大惊,试着提起口真气,居然提不上来。他陡然间明白过来,回头看着倚栏红衣女子,目眦欲裂:”小吟,你、你……还下毒在那蜡烛里?是不是?那蜡烛里也有毒!”
看到他那样目光,下毒女子居然显出有些害怕表情,眼睛里泪水如断线珠子,接二连三地滴落,赶上来扶住他摇摇欲坠身形,颤声道:”江郎,不是、不是想害你啊……”
“你对下蛊?”他冷笑,记起传闻中那些苗女为防止心上人变心所惯用手段——这个女子,居然不惜对他下蛊、也要他生受她操纵!
他江楚歌,岂能如此活着?!
用尽最后丝力气,他把推开她,抽出剑——他要杀这个狠毒女子!
惊呼声,然而不会武功她却是避无可避,剑尖从她胸口刺入,她眼中充满恐惧和慌乱。看着她眸子,那瞬间,经年来旖旎美好生活又浮现在他眼前,他手在刹那间软,再也刺不下去,”叮”声,鱼肠剑掉落在地上,他失去知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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