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?里面东西压坏?”看她那样,他不忍,柔声问。
她似乎怔住,过很久才听见他问话似,反应过来:“啊,不、不。没事——它很好,非常好……本来没有想过它真、真会……”依然是又悲又喜复杂神色,她再度看下锦囊中盛着东西,微微叹口气,从榻上起身,披衣走到外面院子里去。
他有些莫名看着她背影,忽然觉得自己对于她,实在是解太少太少——她是谁?为何居住在这个深山老林里?那锦囊里又是些什东西?传说中,苗疆那些如花苗女都善于用蛊,能用巫术让情郎对自己死心塌地。
他想着,暗自打个寒颤。
那天以后她话就明显少下去,人也失去往日活泼伶俐,渐渐沉默憔悴,甚至在和他起时都有些心不在焉。问她
就是在衾枕之间,也是鱼水欢浓,欢愉远胜他以前所有美丽情人。
只是,沉迷于享受着这段奇遇带来无上乐趣,他却并未留意过:这个女子到底是什样出身、为何会独自居住在深山中?——然而,醒时同交欢,醉后各分散,到时候可以挥袖而去,片云不留。这些不相干,多问何益?
她是冰雪聪明,这些日子完全不问他来历以及来意。即使他平日偶尔提及,她也只是笑掩住他嘴:“江郎为何而来,小吟心里有数呢!”
平日里,她横笛,笛声欢快而悦耳,带着几分天真,多半是他未曾耳闻过苗疆曲调——某日,却忽地听到熟悉旋律,忍不住问她那首是什?她便笑盈盈说那曲子叫做《紫竹调》,是江南民歌,她特意去学来,以取悦于他。
这个苗疆少女居然有如此柔婉深致心思,不逊于江南女子,令他禁不住有些微感动。她却没有再说下去,只是嘴里轻轻唱,郎呀妹呀,看着他眼神里柔情似水,却意味深长。
深山里日子是过得快·活似神仙,唯让他有些不舒服,便是小吟颈间那个金丝绣锦囊——不知里面装着什,日日贴着小衣放在胸口,即使与他在枕席之间,也不肯取下来片刻。他偶尔触碰到,她便要很紧张地格挡。
然而,除这点,小吟却是绝对胜过他以往任何女子……她笑,她娇,她轻颦浅笑,和剪水双瞳中清澈水光,都令他迷醉不醒。
年过去,他居然完全忘记要回中原。
“你压到它……”日,缠绵间,她忽然微微喘息着,推开他,抬手护住胸口那个锦囊。他被扫兴致,皱眉,终于忍不住问:“那是究竟是什?”
她撑起身子,解开锦囊细细看里面装着东西,嘴角却泛起丝琢磨不透笑意:“江郎,你何必明知故问呢?”不等大惑不解他再度追问,看过锦囊中东西,小吟脸色却忽然变。手软,撑不住身子,几乎瘫倒在他怀中,红润双颊转眼苍白下去,眼神变又变,竟然看不出是悲是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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