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他没有说话,眼睛深处却有丝丝烦乱,低声道:“江湖上事,姑娘知道多也无益——”他说着,却狠狠打马,那马立刻箭也似出去。
“喂,可你是病人呀!”她不擅骑术,落在后头,时急得便叫起来。
“如果她死在秋护玉手上……,——”好不容易赶上去,却听得他正低低咬着牙,几乎是恶狠狠道,在那瞬间,看见他眼神,青茗却嗅到浓浓血腥,心头腾跳。
“咳咳,咳咳!”正在震惊之间,萧忆情复又猛烈咳嗽起来,连忙举手捂住嘴,可血液却从指缝中不停涌出。周围属下看着,脸色均已是苍白,但没人敢出声。
“若再如此,你就别想活着见到靖姑娘!”看见他那样苦苦坚持,青茗眼睛猛热下,严厉呵斥着,掏出药瓶递过去,“你这个样子,即使赶到那里,又能做什!”看着他勒马,仰头喝下药,她复又缓言安慰:“何况,那个甚秋护玉,也未必会对靖姑娘怎样。”
刀锋般冷光,让青茗不自禁有些陌生起来——
“只是怕你半路上就撑不住!”她也有些懊恼起来,忘上次对他不敬带来后果,当面顶撞,“薛家大夫,还从未有过放病人满街跑不管!”
终于,那个眼神如同刀锋般男子笑起来,退让般道:“如此也好——”便命人备马去,却看着她,点点头:“姑娘可真不像深闺里出来女子。”
听不出他是赞赏还是讥讽,青茗扬起头,傲然道:“青茗虽说不是男子,但是行医也是有将近十年,甚样事没见过?”
萧忆情终于出声笑起来:“有时候,姑娘还真有三分象她。”
萧忆情本已是喝完药,在默默运气修养,听得这句话,眼睛蓦然又睁开,冷光四射!
“胡说!们联手杀他家六十四口,阿靖如果孤身去君山话——”他手本是极稳,青茗看过他无聊时曾以刀剖开发丝为乐,但这瞬,他手中药瓶竟在地上跌个粉碎。
他忽然用力策马,扬鞭,往前奔去。
“你、你再这样话,就不能活着走到洞庭!”她也急,连忙跟上,手拉住他马头不肯松手,心中莫名痛——莫非,那些江湖人士,是从不把别人命和自己性命当回事吗?
“如果她死在洞庭,也不打算回听雪楼——”忽然,她直觉得拉住他缰绳
象谁?那个绯衣女子吗?
她想问,但是马已经牵过来,她忙忙上,便随那队人出发。
“快!”已经是到荆州境内,但萧忆情仍然是毫不放松催促大家赶路。
青茗担心看他眼,这路来,他和手下所有人样餐风露宿,星夜兼程,然,让她这个大夫都感到惊讶是他居然都撑住——那样病弱贵公子似人,仿佛随时都可能因病倒下,然而骨子里居然有那样活力。
“靖姑娘有危险吗?”终于,她忍不住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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