刹间，连冷酷
她都被震住，看着眼前恐怖面容，下意识地松开
手。然后，不知道为什
，又微微地笑起来。惨白月光洒落下来，笼罩着乱坟岗中美丽女子，仿佛是来自另个世界。
“这个月来，为逃避追杀……
自行毁容。”他也不再挣扎，慢慢说着，声音里忽然有和年龄不相称沧桑和苦涩，“是，为活下去，是什都会做——你最好现在就杀，不然，绝对会不择切手段来报仇！定会回来报仇！”
看着眼前人，阿靖忽然笑，冷冷地、然而又带着些许欣慰地笑！
“好……等着你来报仇！”她从怀里拿出面小小金牌，扔过去，“这是听雪楼领主令牌，拿着它，逃出中原去关外避避吧！七杀手如果回到楼中复命，惊动萧忆情，你就再也没机会逃脱。”
金牌被他紧紧握在手里，用力得几乎嵌入他掌心。
为什，在说到“舒靖容”这三个字时，他心底有撕裂般痛。那不仅仅是仇恨、苦涩、愤怒，更加混合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情愫。
“看着，大声说！”不知何时，她已经来到他身侧，厉叱。
“要报仇！要让听雪楼所有人死！”他头抵着父亲墓碑，用尽全力呐喊，“只要活着天，就定要报仇！”
“为什不敢看？抬头！”她忽然恼怒似地抓住他肩头，硬生生地掰过来，“以为救过你命就有什不同吗？没有！样是杀人凶手，样是手上全是你父母兄妹血迹！如果你还是那样软弱话，救你也是白救，你必须要靠着仇恨力量活下去！看着！”
“不……不要看！”他下意识地转过头，几乎是失措地躲避着什。
不说句话，他转身走开——然而，内心极度复杂感受让他几乎疯狂！
“为什！为什要救？！”他蓦然转身，站定，看着同样已经转身离开绯衣女子，几乎是发疯般地嘶声问，眼睛里已经有泪水，“为什不干脆让死？为什不杀……为什你不杀！——为什不让干脆地恨你！”
阿靖回头，笑下：“因为……并不是你想象那坏。”
这次，她笑容里居然有某种奇异光辉，让
“为什？看着，大声说！”冷酷女子并不放过他，逼迫似地命令，“听着，如今你不是雷家大少爷！如果不自己站起来，你会比街上狗还不如！放你走不是想让你去做条狗你知道吗？——抬头！看着！”
“不……不要看！不要看！”他忽然发疯似地转身逃出去，却被她闪电般扣住手腕，厉叱：“给站住！你要做逃兵？”
“不要看……”他有些呜咽地挣扎着，说，用力扭过头去。
然而，透过他垂落散发，她还是看见！
——他脸！那几乎已经不再是张人脸，上面遍布伤痕已经看不出五官痕迹……他毁容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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