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！”艾美两眼放光，难以掩饰地用力点头，却现出
个愤恨
表情，“可恨那头山羊不许
碰它
朝闻道……夕可死？
艾美心里猛烈地跳下，直觉地领会到萧音内心强大而坚定信念，却隐隐为此感到害怕。如果织梦者生，只为寻求和殉“道”，可是，什
又是那个“道”呢？
“是，也无法解释什是‘道’。”虽然不曾开口，萧音却仿佛知道艾美心里疑问，“那只是种指代，是生都在追寻东西。小美，你有想过你最想得到是什吗？”
“……”艾美张张口，终于不好意思地笑下，“想成为姐姐这样人。”
顿顿，又补充：“想写出云荒那样世界！”
你跟着个邪魔成长。”
“没关系，自己慢慢来就是。那头山羊也挺好。”艾美笑着抬起头说句，又忍不住蹙眉，忧心忡忡，“姐姐只要保重好自己身体——刚才那个样子……真很可怕啊。辟邪要是知道，定担心死。”
听到“辟邪”两个字，萧音苍白脸上掠过丝变化，仿佛哀伤，又仿佛绝决。
“来到这里，这是自己选择……”她低声道。
艾美却仰起脸，诧异：“你来这里，原来辟邪不知道？——这怎行？帮鲛人复国，需要很大精神力，姐姐你不可以勉强自己！这样定会出事！”
“呵……”萧音笑起来，无限关爱地看着艾美年轻而充满活力脸，“简单直接愿望，和十八岁时候样啊——小美，你会超越，你也必须超越。不然，你无法看到你所追求‘道’。”
“呃？”艾美听得胡涂，不好回答，只好含糊说句，“答应鲛人来这里，其实就是想……想动用力量，帮助建立个新世界。”
“哦？”恍然明白她动机，萧音饶有兴趣地看着她，“你想创造海国是？”
“开始，以为海国是和云荒同样情况嘛！后来才知道海国只是在沉睡，而不像云荒是毁灭——”艾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，嘀咕，“只是……想试试自己力量。”
“创世是个很有吸引力挑战，是不是？”萧音问。
萧音却扬起头，嘴角有个冷毅表情：“与其那样不死不活，不如来个决断。”
“决断？”艾美抓头，急切，“可辟邪呢？”
“对神袛而言，凡人生不过是个瞬间。”萧音微微笑笑，低下头去抚摩着手指上那个婚戒，眼神宁静无惧，“小美，你如果爱上只蜉蝣，就算瞬不瞬看着它，又会有多久欢喜和多久遗憾呢？”
艾美张口结舌，想着该怎反驳却无从说起。
“可对那只朝生暮死蜉蝣来说，它生价值，并不在于会被神或者人爱上，”前代织梦者用力握着自己手，缓缓说起自己心底里话，声音虚弱却坚强，“对它来说，生命长短可以不计，朝生暮死也无所谓，只要是——朝闻道，夕可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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