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感觉到自己力量遇到某种旗鼓相当抵抗。
微微惊,那雪白藤蔓忽地从地面上消失,缩入土里。
——连带着上面前任织梦者,起消失在两个神袛面前。
辟邪从头到尾都在犹豫,不知如何在妻子意愿和自己意愿之间作
顾不得被邻居发现危险,年轻医生瞬间现出本体,和饕餮起直扑向那个温室。温室门是从里面反锁——当然,这丝毫无法阻止他们。
阻止他们步伐,是萧音说出话:
“辟邪,别过来。”他妻子凝视着他,眼神坚决:“想跟她们走……去创造另个新世界。”
“不要!”他脱口叫起来,“你会死!”
“那,就让死去好。”萧音微笑起来,苍白疲倦已久脸上有种期许,那瞬间,她又焕发出织梦者所有光辉,“死在自己梦里,那也是应有结局。”
房子走过去,温室花房里果然有灯光,依稀看得到萧音独坐花下侧影,美丽藤萝舒缓地下垂,开着细小白花。女子微微仰着头,仿佛在对着满屋子花喃喃自语——饕餮只是看眼,忽然觉得这种宁静图画里,隐约有什不对。
辟邪脸色也有点变,端着那碗蛋炒饭,不知不觉加快脚步。
枝垂落白花拂过羊角,嘀咕着饕餮忽然怔住。
“辟邪!”他脱口叫兄弟声,声音略微变调。
这是什?这是什!这种东西……怎会在这里?
如果停止那场书写,“沉音”便会永远死去,她身体里半生命将随之枯萎。而剩下那点凡俗灵魂,又能做什呢?除书写,她无是处,连顿饭都无法做好,必须活在辟邪羽翼之下。而辟邪所倾慕、那个名为沉音织梦者,则早已在她精神力枯竭时候死去——如今,他只是靠着追溯那个幻影,继续迁就着现在这个庸俗凡人罢。
她是爱他,但是她爱,不能在连“自”都没有时候依然存在。
对这个世界而言,只有“沉音”才是与众不同,而“萧音”存在犹如蝼蚁。她并不愿成为只蝼蚁,在安适平淡柴米油盐里,过完剩下岁月。
——哪怕身旁有神袛陪伴。
“别废话,快!”饕餮显然知道那些女萝们意思,声断喝,便往萧音身侧扑过去,利爪挥,几条抓着萧音“手”骤然断裂,流出殷红冰冷血。
瞬间忽然想通什,某种不祥感觉如闪电般贯穿他心。饕餮来不及等兄弟回答,瞬间发力,跃上夜空,扑向温室。同个刹那,辟邪也已经点足扑出。
然而,已经晚。
温室里传出啪声响,灯光忽然熄灭。
在灯光熄灭前刹,他们清清楚楚地看到萧音身侧那株藤萝陡然扭曲变异,下垂枝条起扬起,变成无数双雪白臂膀,牢牢抓住她!
“女萝!”辟邪脱口惊呼,手中盘子跌落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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