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辟邪?”大伯细细看着那片碎瓷,诧然,“哪里来?”
“也是从出海渔民手里买回来。”父亲神色慎重,“还有其他些零碎物件上,都有辟邪神兽图形。不过都支离破碎,所以就不拿出来给你看。”
“那里收集来东西里,也反复出现辟邪造型。”大伯将古玉和碎瓷放在起,对比着上面两只神兽造型、动作和流线,浓眉紧蹙,“龙生九子,各个不同——但辟邪般多出现在墓葬建筑中,和天禄、麒麟并称三大镇墓神兽。华夏文明历史上,还从未有过单独将辟邪作为图腾崇拜民族。”
“是啊。从来没有过,除非是——”父亲连连点头,神色凝重,忽然字句道,“‘遗失大陆’里,云荒上各个民族!”
“是啊!”直到这时,艾美才插得上嘴,说到这部小说、她可是比他们都权威,“《遗失大陆》里面,守护云荒神兽就是辟邪!三大宗主国和草原部落,都建立神庙,由祭司供奉着神兽!帝都伽蓝城里面,更是有全大陆选出少女作为祭司,生侍奉。”
看过《遗失大陆》,”放下酒杯,大伯目光炯炯,“是从别人给看些海底打捞出文物中,找到线索——”他手探入怀中,拿出时候指尖已经有串细细银色链子,上面连着块橙黄色半透明石头,举起来给父亲:“你看这个!”
“呀!好漂亮!”脱口叫起来却是艾美。
灯光下,那块磨成半月形石头发出琉璃般光泽,雕刻着奇特花纹,看上去里面隐隐有光影流动。银色链子已经黯淡无光,玉石上花纹也已经磨得快要平,不知道是多古老东西。然而,那古老东西、却隐隐透出某种无上尊贵光泽。
艾美看着那个古玉挂件,认出上面刻着是个兽类图案:有点象老虎,腹部两侧却刻有双翼。昂首挺胸,神态威猛庄严,四足前后交错,利爪毕现,纵步若飞,似能令人听到其行走脚步声。
咦,奇怪,这个图形——好像刚刚在哪里看到过?沉音姐姐家里碟子上似乎也有类似?
这次,父亲
正在出神,耳边却听父亲接过古玉,问声:“辟邪?”
“啊?”艾美吓跳,以为自己去萧宅谎言被揭穿。正忐忑间,却见大伯点点头,目露赞许之意:“不错,这件就是从东海外海打捞上来辟邪古玉。年前、某个人送给这件东西,从而引起对云荒注意。”
辟邪古玉?艾美松口气,原来这只兽就是辟邪?她忽然觉得惭愧:自己虽然对《遗失大陆》倒背如流,却只停留在纸面上,换图形就窍不通。
“这里也有件,”父亲却转身出去,拿块破碎瓷片回来,“你看。”
那是块白色碎瓷片,似乎也有些年头,被时光打磨得温润如玉。雪白底子上,冰裂纹如同红丝蔓延,红丝凝聚到中央,居然巧夺天工地织成个图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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