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直截当诘问,让对面男子脸冷下去。
“不放。”辟邪忽然微微扬起下颔,眼睛里闪过冷光,“就算那个小丫头真有天赋能接替你成为‘织梦者’,也不会放你回去。”
“你!”气急败坏,萧音掌
旦云荒里人们发觉自己生活在编织‘梦’里,那切都完。”
“你只是太累而已。”沉默片刻,辟邪却是这样解释女作家错漏,“可以去和长老们商量,让你暂停下,出去游玩散心几日——你确也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。去纳木措好不好?”
“纳木措?”萧音怔下,眼里不自禁泛出欢喜,声欢呼,“你终于肯带去那里?”
“嗯,来回五天也足够,”辟邪脸色温和起来,有些哄小孩子样将萧音从树上拉起来,“放轻松点,什也别想,回来就可以继续。”
忽然间欢喜脸色又消失,萧音重重靠回到树上。满树白花被震纷纷飘落,宛如雪白蝴蝶旋舞。辟邪皱眉看看,手指抬下,忽然间所有落花都重返枝头。
紫衣女子哼声:“不去!又哄。都那老,别以为随便许诺就可以让答应——这不是休息下就能恢复事,辟邪,是说认真。撑不住,要退出。”
细细ESSE已经抽大半,女子指间落星烟灰,她低头看着那烟尸体,神色疲惫而沉重:“三个月后就是生日。十八岁到二十八岁……个女人最好年华能有多少?而把这十年全给云荒。离群索居,随时随地如根绷紧弦,生怕出丝毫差错——二十五岁以后,就整夜整夜睡不好,最后你不得不靠法术来将催眠。后来偏头痛毛病又阴魂不散样缠着,只要拿起笔、稍微思考,脑子里就象钢丝割样!”
“你看看,你看看,还不到三十岁,可脸色苍白得像个鬼样,不抽烟不喝咖啡就整天提不起精神来,活像那些瘾君子!分不清虚幻和真实,好几次感觉自己快要崩溃,于是z.sha,可是你次次把救回来。”萧音夹着那支快要燃尽细细烟,手指点着辟邪胸口,用种苦大仇深语气控诉,“受够,你以为是你?人最长只有百年命啊,你们当神这样压榨脑细胞……”
“是,是,知道这些年来你很辛苦,”显然十年来无数次看过这样发作,辟邪耐心很好地劝解,用半是哄骗半是夸奖惯用口吻,“但是没有你不行,只有你有这个能力支撑住云荒——十八岁第眼看到你开始,就知道非你不可。你是天才啊。”
“哼,少花言巧语,”萧音细长眉梢挑下,把抽完烟弹落,“除能写几个字、就是无是处白痴!什天才?——就算是天才,这样写十年也写残。好,辟邪,别把当小孩子哄。干干脆脆问你句:三个月后契约结束,你守不守诺言让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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