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璎愕然地看着师父——她脸上生气正在迅速消散,重新变得冰冷、僵硬。
“用后土力量……封印住它。”慕湮轻声对着弟子嘱咐,声音已如游丝般,“力量不够……方才设下五剑边封之术,不足以长久地……长久地封住魔。”
“是!”白璎明白过来,含泪在师父面前跪下,取下自己右手上银白色戒指,捧在掌心,默默念起召唤力量咒语——在白族女王祝诵声里,后土神戒逐渐焕发出柔白光芒,向她指间凝聚。
巨大力量开始凝聚,注入这个小小指环上,整个戒指忽然变得光彩夺目!
白璎摊开手,将这枚银白色戒指轻轻戴上同门那已经冰冷手上——后土神戒和破军左手接触,陡然发出道耀眼光华!
未给予他最渴望东西,所以他也没有得到真正救赎。
多年来,她冷眼旁观着这切,看着那个孩子所受种种折磨,却不曾开口说个字来让他解脱,因为那是禁忌……那是禁忌!
所以她不能回应。
——如果,当初她开口说上哪怕个字,是否如今切都不会发生?人心是弱小,但人心又是强大,往往念之间便可天翻地覆。
这瞬,她看着自己亲手在他胸前刺下封印,心如刀绞,竟不能语。
仿佛冰火交融般,破军躯体突然起阵奇特变化——层冰蓝色光笼罩他全身,迅速蔓延开去,仿佛厚厚冰层般,将他整个人封住!
“主人!”潇定定地看着这切,失声惊呼,“主人!”
“你不再有主人,伽楼罗……他已经进入永久长眠。”慕湮声音飘忽如风,“他这生,已经结束……你,自由。”
说到最后个字时,慕湮声音已是微不可闻。轮回之门再度打开,生死枯荣力量是如此强大,将勉强凝聚起来魂魄向着四面八方拉扯。在意识消散瞬,她回眸看眼两位弟子,眼里露出悲悯而温柔光:“你们,要好好……”
语未毕,种极其洁白纯净光华从她身体里四
战争还在继续,然而高空上猛烈风、恶灵嘶叫、万丈之下横流沧海,刹那仿佛都静止,时间仿佛从此凝固。
金色巨鸟在微微地颤抖,仿佛也在同时间陷入不能言语悲痛之中。
慕湮长久而静默地伫立在伽楼罗机翼上,高空风吹动她发丝,她神志正在迅速地消散——极北归墟传来个低低声音,召唤着这个流离于六道之外灵魂归去。
是时候……是时候。云荒大局虽未真正平定,但她时间已经耗尽,勉强凝聚起来灵体已经再无法维持更长时间。她只能走到这里……剩下路,需要其他人来继续。
“白璎,过来……”她勉力开口,看着那个白衣女子,用尽最后丝力气,微弱地吩咐,“凝聚后土所有力量,把你……把你戒指戴到他左手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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