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大仪式已经开始,为迎接三日后那场空前血战,大司命带领所有空桑人在光之塔下祈祷,祝诵声音传遍整个无色城。
在这样宏大声音里,她却觉得自己神志在渐渐涣散。
“太子妃!太子妃!您怎?”侍女惊慌声音在耳畔响起。她想开口,却说不出句话,身体在不受控制地衰竭,冰冷而麻木。这瞬,她甚至有种感觉——自己生命已经快要到达终点。那样……说不定也好。
“别慌,”然而,又个声音响起来,安慰侍女,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恭敬应答声里,旁人都退去,下子变如此安静。白璎觉得双有力手臂将她抱起来,她睁不开眼睛,如芦苇样无力地垂下头,靠在那个人肩膀上——真岚,是真岚吧?
“从天飞舞而降高冠长铗帝君
“将云荒大地从晨曦中唤醒
“六合间响起六个声音
“暗夜羽翼
“赤色飞鸟
“黑王!”真岚蹙眉,厉声道,“大事尚未开始,便拈轻怕重、寻思退路,这战不必打便先输!”
从未见温和皇太子如此严厉,黑王不由得低下头,不敢出声。
“和空桑早有约定,自当相互协助。”真岚放缓语气,“诸位不必瞻前顾后,凡事总有拼。如果信任真岚,便各自尽力就是——空桑复国,就在此举!”
“听凭太子殿下吩咐!”诸王齐齐屈膝。
真岚也弯下腰,回礼,眼神严肃:“天佑空桑!”
直以来,他都是那样优秀君王和丈夫,对国家和子民尽心尽力,甚至对她这样个妻子也是仁至义尽。
“白璎,你定不会放弃,是吧?”真岚声音近在耳畔。他很清楚星魂血誓力量,这种誓约在缔结瞬,会将方生命注入另方,将两人命运联结起来——但是,当用斩血之术斩断这种联系后,她和苏摩都会同时陷入衰竭,如果不能依靠自身意志力恢复起来,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。
真岚声音很平静,似乎知识在叙述个明显事实:“相信你定能恢复,虽然可能需要很长时间,但是你肯定不会就此死去,是不是?”
“原谅不能继续守着你,马上要出征,这次和并肩战斗除海国,居然还有冰族——你看,生命总是充满不可知因素,所以也总是存在着期待和乐趣啊。”真岚
“紫色光芒照耀之下
“青之原野和蓝之湖水
“站在白塔顶端帝君
“将六合之王呼应聆听
——天佑空桑,国祚绵长!”
“天佑空桑!”大司命举起手,在光之塔下仰头大呼,花白长发和胡须在水底拂动,“国祚绵长!”
无色城里,所有白石棺材都发出剧烈震颤,仿佛里面沉睡着子民同时受到震动,震动声渐渐越集越大,响彻整个水底。
“九嶷漫起冥灵雾气
“苍龙拉动白玉战车
“神鸟双翅披着霞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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