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直地往上走,不曾回头,不曾停留。想要变得很强,更强,最强;直直地向上攀登,把所有对手头颅都踩在脚下……直到某日,他站到这里,所有人都不敢再和他同路。
然而,为什却有种茫然从心底升起?接下来,他又该做什?要到哪里去?他……还会不会死?
“你当然不会死。”魔声音又在心底响起,带着某种冷嘲和睥睨,“你永远不会死……因为你将灵魂祭献给。”
云焕震,眼里陡然泛起金色光,手指握紧。
“知道你不服气,呵呵。”仿佛能够窥探他心意,魔冷笑起来,“以前御风、怀仞和琅玕莫不如此——只可惜,没有个能够逃脱,你也样。你血肉和灵魂,必将为所有。”
帝都上空,密云不雨,时有惊电隐现。伽楼罗悬浮在帝都上空,云焕独自行走在朱雀大街上,任雨前湿润风吹起他发梢。因为帝国最高统治者突发奇想,非要步行上街,于是军队大早就封锁这带,整条街道都被肃清过,四周店铺和人家都关门——门窗缝隙里,双双好奇而畏惧眼睛闪烁着,偷偷观看门外传说中可怕破军少帅。
四周寂静无声,十步哨,五步岗,只有银黑两色军服战士静静伫立着。
云焕在紫城玄武门前停下脚步,三道城墙已经被推翻,如今帝都再也没有隔阂,再也不分等级,站在禁城外看去,眼便可看到铁城外镜湖水面。
——走完这条五里长街,居然只用半个时辰。
“怎样,现在走起来是不是快很多?”冥冥中,他忽然听到个声音对他冷笑。
“闭嘴!”破军低低厉斥,眼中光芒闪现,带着嫉妒厌恶和憎恨。他几乎是集中全部神志,才把那个令人厌烦声音压制下去。
继续前行,不多久,便到圣泉殿,重建宫殿庄严而宏伟。
他将手抵在门上,缓缓推开,带着种归家渴盼和忐忑,看到中堂长明灯火,以及灯
又是那个东西?那个罗嗦家伙,为什总是不时地冒出来打扰自己?然而个人站在这条路尽头,回顾来时路,破军神色黯然。不知道出于什样心情,居然第次开口,回答魔问话:“是啊,平日恐怕走两个时辰都走不完。”
“呵呵,你看,没那些熙熙攘攘蝼蚁挡路,走起来就快吧?”魔在他心里大笑。
云焕没有回答,只是抬头望向禁城里层层叠叠高楼——十大门阀被血洗之后,又已经过去半年时间,但不知为何这里始终还是弥漫着种挥之不去血腥气。
“通向颠峰路本来就是寂寞,如今没有个人可以再让你滞留。”魔声音又低低地响起来。
云焕站在禁城下,长久地出神。,bao雨来临前薄暮里只有风在舞动,湿润而轻盈,拂过他冷峻面容——多少年啊,从西荒到铁城,又从铁城到这里,这路,他走多少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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