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笙,那笙,”炎汐只低声,“你……你怎样?”
“很好,”那笙轻声回答,身子却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栗,“你不要担心——快、快把东西拿回去给他们。只要凑上这只手……便大功告成。”
“先别管这个,”炎汐看到她伤口血流不止,“先治好伤。”
他用绷带紧紧束住她左臂上方血脉,减少伤口中血流,然后再度把药物敷上去,用纱布裹上,按压不放。温热层层从透出,直抵掌心。他不敢低头去看,只觉手中很快就满是鲜血——人类血是温热,烫他双手发抖。
“好冷……好冷。”那笙止不住地颤抖,炎汐连忙伸出手,也不管尚有外人在侧,便将她紧紧揽在胸前——却忘鲛人冷血,自己根本无法给对方丝毫暖意。
,比不得其他人家,地窖里……地窖里也没什东西啊。”
“不必害怕,”来人身上肃杀之气渐渐收敛,放下剑,低声,“有伤药和绷带?”他用肩膀顶上地窖门,将背上人小心地放下,焦急:“同伴伤得很重。”
“好……好,就去找。”那妇人连忙点头,踉跄而去。
“那笙,那笙?”来人伸手扶住昏迷中少女,俯身附耳呼唤对方名字。
妇人不时便回来,手里拿着卷纱布和几盒药膏,小心翼翼:“只找到这些。”
“都是不好,”她喃喃,神情沮丧,“不该这不小心,触动水下网铃……回头乱跑,又被城上戒备军队发现……太没用……”
“不关你事,”炎汐低声安慰,“谁都不知道今晚他们会提前开战。”
那笙仿佛还想说什,但脸色青灰,嘴唇微微颤动,竟似乎连开口力气都没。她靠在炎汐怀里,呼吸细而急,半晌,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已
刺鼻血腥让人头昏目眩,那笙躺在炎汐怀里,死去般动不动。寂静中,只有听到血滴滴滴落簌簌声。炎汐扶着她,将药小心翼翼地抹上,却很快被如注血流冲走。复国军左权也是身经百战人,但此刻关心则乱,看得那笙这般重伤,手却开始颤抖,只觉血往上冲,大脑片混乱,几乎不知自己在做些什。
万万没有想到,在离开叶城时居然会遇到这样突如其来变数。
战争恰恰在今夜爆发,完全打乱他们这行人撤退计划。整个叶城戒备空前森严,根本没有丝毫出入机会——按照原计划,他们行本来准备由水路偷偷返回镜湖,却不料在入水口已然密布重重机关,踏入便被发觉。他带着那笙狂奔,躲避着天上地下无处不在追兵,和叶赛尔行失散,闯入这座相对僻静宅院里。
“那笙,那笙!”炎汐心下焦急万分,用力摇晃她身子。
昏迷少女终于透出口气来,悠悠转醒,眸子却黯淡无光。她尚未完全睁开眼睛,双手便吃力地抬起,将怀中护着物抱紧,脸上露出宽慰表情:“哦!还、还在呢……没丢……那就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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