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句话后,又是无声。真岚看着身侧垂头女子,发现她双颊有淡淡红晕,赫然如同少女时娇羞无限——那刻,百年前白塔上切忽然涌上心头,无数悲欢潮水般涌来,几乎瞬间将他灭顶。
从没想过,居然还有这日。
是,只要这样就好……这样就已经算是“幸福”。大风大浪过尽,他们最终还能留守再彼此身侧,执手相看,谈笑晏晏。虽然心底不知是否还有暗伤不曾愈合,不知所谓“幸福”背后是否会有遗憾,但,这样日子已经是当初所不敢想象。
他握紧妻子手,默默抬头看向头顶水波离合天空。那里,依稀又看得见那条将他们两人紧紧联在起黄金锁链。然而这次,空桑皇太子如同根芦苇那样在风里温顺地伏下身,满心欢喜,不再试图抗拒。
所谓宿命和前缘,有时候,也不是坏事呢……他抬起手,去抚摩那头流雪飞霜样长发,眼里满含着笑意——她长发在他手里如水草样拂动,有簌簌芳香。
,露出捉狭语气。
“呃……好像还能动。”真岚嘟囔句,手在她腰畔紧紧。
“别动……再动拿针扎你!”白璎下意识地避下,嗔怪着抬手挡住那只不老实手,忽地将语气放柔和,“那,你觉得这样幸福?真岚?”
——她凝视着他眼睛,想知道这个原本也是被逼接受命运伴侣心意。很久以来,就如他从未询问过她往昔,她也从未问过他到底在砂之国时有过什样往事。她不知道是否他亦心甘情愿,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放弃水镜里那个红衣少女。
而真岚只是惫懒地抓抓头:“这个啊……要看你对幸福定义。”
然而,眼角却忽然瞥见道金色痕迹,不自禁地露出惊诧表情:在白璎如雪白衣上,背心正中,长发遮掩下隐约有个正位金色五芒星。五个尖角周围有难以辨认密密麻麻符咒,呈万字花纹扭曲,仿佛印上去后又在剧烈动作中散落消磨。
只是看得眼,便觉得有某种惊心动魄感觉。真岚手僵在那里,定定凝视着长发下露出角金色记号,眼神变又变。
这不是攻击性咒术,灵力高强如白璎都没有觉察到它存在——然而,这个符咒,到底是用来做什?
又有谁,能在她毫无觉察情况下、将这样个
白璎有些忐忑:“那你定义呢?”
“定义?很简单啊……”空桑皇太子顿顿,嘴角忽然浮起丝笑意,不顾她抗拒,又把手放到她腰间,“要是你把手拿开就好。”
“你……!”白璎又羞又恼,跳起身。
“哦,别别。错错……”真岚明白妻子经不起开玩笑,连忙把将她拉回身侧,不迭声道歉,凝视着她眼睛,轻声,“其实,只要能直这样……就很幸福。”
白璎神色放缓,忽地低下头,轻声:“觉得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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