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茉看着那个落汤鸡样贵公子夺门而去,时回不过神来。
她从未想过她未婚夫婿、凤凰样高贵从容飞廉公子,竟然还有这样落魄狼狈时候——然而,这种狼狈样子,却比帝都里任何王孙贵族都高贵出众。
最终,她跺脚追上去:“笨蛋,你才是那个多管闲事人呢!”
炮声隆隆,震耳欲聋。每炮发,整个
“替你去叫碧过来,”她低声道。
“不用。”飞廉忽地抬手阻止她,低声苦笑,“她走。”
走?明茉站在那里,时有点发怔。
“那,替你叫大夫过来。”最终,她只低声说句,“你喝得太多……”
“呵……不用,”他剧烈地喘息,平定着胸臆里翻涌血气,断断续续地开口,“明茉小姐,麻烦你……把那边桌上花瓶拿过来……”
在他耳边大叫,“云焕快要死!醒来啊!”
他蓦然惊,喃喃:“你说什、什?”
“征天军团已经攻破含光殿!”明茉语音里带哭音,绝望地摇晃着他,“今天日落时,已经有军队突破结界!——他们、他们就快要抓走云焕!你……你怎还在这里喝酒……”
“什?”飞廉摇摇晃晃地撑住桌子站起来,神智渐渐清明,“快、快带去看看……”
“好!”看到他还能说话,明茉心里稍微定定。她转身出门,然而大醉方醒人脚下虚软,竟然连走路都已经不稳,走不几步居然就是个踉跄。
“嗯。”她怔,忙忙地过去搬那个两尺高大花瓶过来。
“拿、拿水泼。”飞廉撑住身子,感觉宿醉后头痛欲裂,“快。”
明茉愣下,然而毕竟是有胆气女子,也不再罗嗦,拔掉里面插着花,端起花瓶,干脆利落地将里面水哗啦声当头泼下!
“哈……”冷水当头泼下,血气登时反冲回心脉,飞廉深深吸口气,感觉颅脑为之清,脱口而出:“痛快!”
他抹把脸,转身便抓架上长衣和佩剑,疾步而出。到门口,仿佛想起什,顿足回顾,神色慎重:“明茉小姐,这事定不会袖手旁观——至于你,还是快回家去吧!这是男人之间事情,女人别多管闲事!”
她在旁担忧地看着,隐隐觉得不安。
——飞廉在门阀中素以儒雅温文著称,还从没听说过这个名门公子有白日酗酒习惯。如今他这样,到底发生什事?
“剑……剑呢?”飞廉摸摸腰畔,下意识地问,“碧,——”
语音嘎然而止,他只觉内心发出清晰声裂响,仿佛有什东西再也无法承受地蓦然断裂。难以形容绞痛从深心里直冲上来,他往前踉跄步,伸臂撑住窗棂,血气直冲到喉头,忽地开口,口血疾冲而出!
“啊!”明茉失声惊呼,掩住嘴看着那滩殷红。怎?到底是怎?他为什这个样子?还有……那个和他形影不离鲛人,怎不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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