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必须,先去做完要做事情。”
暮色初起时分,飞廉回到府邸上,看到碧已经准备好晚餐。
“饿?”她没有问他白日去哪里,只是温柔地递过筷子,“吃吧。”
“好丰盛啊,今天怎有时间大展手段?”他坐在桌前,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十八道菜肴,失笑,“今天难道是什节日不成?”
碧微微笑笑:“不是。只是想着你这几日太过劳顿,想给你补补身子。”
子,那个纯白色女子锁着眉,仿佛有某种忧虑,定定望着含光殿方向。
“云焕,是同门师弟。”终于,白璎开口。
“但他是沧流帝国军人。”苏摩冷冷回答,。
白璎不再说话,只是低下头看着手里光剑——银白色剑柄上刻着剑圣门表记,小小星辰正在闪着光,标示着她当代剑圣身份。剑圣门下千百年来同气联枝,守望相助。而如今,她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同门陷入绝境?
苏摩转过眼看着她,冷诮:“你不会想去救他吧?”
她笑容里隐约带着某种凄凉,然而坐在身侧人没有发觉。飞廉满心喜悦地举筷,边吃边夸奖。吃几筷,忽地感觉席间冷清许多,想起少哪个人,不由隐约有些不安:“碧,今天出去找天,还是没有晶晶消息……怕是……”
“不会有事。”碧微笑着,夹筷子翡翠鱼到他碗里,柔声安慰,“那个小孩子,与世无争,又不比云家姐弟——谁会把她怎样呢?”
她巧妙地把话题带开,飞廉果然就忧心忡忡地抬头看看含光殿方向,担忧起另件事起来:“是啊……含光殿那边,看来也支撑不多久。唉,如果再不找出个方法来救他,云家就真死定啊……”
碧无语,只是沉默地替他倒杯酒——对于云家,她向来甚少有好感,此刻也不想勉强自己说什。飞廉没有喝,只是看着满桌佳肴,出会神。
“碧,出去有点事,”他霍然长身而起,“你自己吃吧。
白璎低头,默不作声。她和那个同门师弟只是陌路,百年来也只得在师父灵前面之缘,此外所有时间里,他们便是为各自国家而战对手——然而想起在古墓中,那个冷酷军人埋首水中无声恸哭模样,想起他是用怎样眼神仰望着死去师父,她只觉心底有波涛翻涌。
那深藏感情仿佛炽热地火,几乎可以洞穿大地般坚厚岩石,却又是如此绝望和无助——时间和空间汇成条巨大河流,将他们阻隔。因为不知道如何表达,所以从不开口;也从未真正明白、到底自己在奢望着怎样个结局。
于是,就在寂静暗涌中,隐忍生。
——从某种意义上说,她是如此深切地理解自己这个同门师弟。难道此刻,她却要在咫尺距离内,眼睁睁地看着那羽白鹰折翅而坠?
“不。”然而沉默许久,她终于还是挣扎着做出最后回答,声音冷定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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