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果然是
个聪明而又决断
女人。
“
要出去办事
，”罗袖夫人关上窗，头也不回地说句，“你再睡会儿吧。”
门阖上，他重重地倒入柔软被褥，华丽锦缎犹如海洋样将他湮没。那瞬他头脑片空白，再也不去想更多事情，只是在甜腻薰香味里醺醺睡去。
同个清晨。
飞廉醒来时候，外面已经晨曦初露。帘影下，身侧人还在沉睡，鼻息细而绵长。他忍不住伸过手，轻轻抚摩她散乱发丝下美丽脸。
凑到唇边，根根地亲吻她手指，亲昵而慵懒，带着情欲甜味——罗袖夫人震，下意识地将手往回收。这种与往常不同失态，令朦胧中凌彻底地醒过来。
他睁开眼睛看着她，眼神清，仿佛忽然间也回忆起昨夜种种。
对视瞬间，两人之间居然有种微妙尴尬感觉，匆匆眼后就各自移开视线，感觉脸颊微热——这种前所未有沉默，昭告着两人之间关系微妙改变。
气氛忽然变得奇异而沉默，无论是谁时间都找不到话来打破僵局。罗袖夫人从榻上坐起，从衣架上扯件睡袍裹住身子，缓缓走到窗前。
凌看着她背影，也没有说话。他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——多年来直佩戴着面具已然在昨夜碎裂，他不能再扮演那个妖魅刻毒男宠角色。他在面对碧那刻，做出最终选择，舍弃过去而选择留下——然而，却不知道在这样个夜晚之后，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她。
每次睁开眼睛看到碧，他心里都会有种宁静幸福感，觉得自己得到远比想象多得多——特别是心情烦乱时候，看到碧脸，他也会觉得心里忽然安静起来。
仿佛是昨天累，碧尚未睡醒，静静将头靠在他肩膀上。
飞廉沉迷地凝视着她沉睡脸，忽然有些诧异，触摸下她脸，发现有湿润感觉，于是伸出手在枕畔摸索——果然有几粒珠子散落在衾枕之间，仿佛泪水样明亮。
“碧……碧，你怎
呢？”他吃惊地看着身畔沉睡女子，低声喃喃。
“唉……”碧轻轻叹口气，在睡梦中转个身，“凌啊…
或许，连她自己……也不知道吧？在把那个垂死鲛人从巫罗手里救出来时候，权倾时冰族贵妇也从未料想过、两人之间简单直接主奴关系会发展到这样地步。
罗袖夫人推开窗，默默看着朝阳中花园，让清晨风吹上自己滚热脸。许久许久，她终于开口，静静地说出句话——
“凌……把昨天晚上事忘掉吧。”
他微微怔，然后松口气，忽然间笑起来：“是，夫人。”
那笑之间，露出如此妖异和无所谓神情，仿佛昔日那个魅惑众生男宠又回来——不错，这才是最好解决方法。他所要求，只不过是“直这样下去”——那，也只有忘记昨夜种种，才能让切和原来样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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