喀喇喇……声悠远裂响,仿佛地底下有某种力量被暂时击退。那道红光被后土神戒上白芒所压,仿佛条蠕动血蛇,寸寸往后退去,渐渐重新蛰伏回地底,街道裂缝也随之缓缓封闭。
最终,光芒消失在街道尽头,切终于安静。
“好……”白薇皇后用手支撑着身体,看着渐渐消失在指间白光,喃喃,“居然、居然动用塔底下‘那种力量’啊……看来,他自身力量确已经衰竭到定程度呢……”
然而,她精神力似乎也出现短暂衰竭,她恍惚地盯着地面,长时间地动不动。有什东西……有什东西,正在黑暗最深处苏醒过来……
她身形忽然间有短暂颤抖——那种颤抖是由内而外,似乎心底有块柔软地方忽然被重新触动,引发微微、依稀痛意。
亮光,那地底暗红血色之箭迅速刺到,却在白光中无声无息消失,如冰雪样消融——
然而,仿佛同时承受极大力量,白光苦痛地颤,陡然也消失。
“噗”,白光消失后,白薇皇后猛然往前冲出步,单膝跪倒在街心,抬起手捂住心口,身体在月光下微微颤抖。
苏摩眼神变变,最终还是俯下身去将手放到她面前。然而白薇皇后并没有站起,只努力平定着喘息,忽地抬起右手,按在眉心,闭上眼睛,咽喉里吐出种奇妙吟唱。
苏摩眼神霍然变:这是……?
苏摩在旁冷冷看着她——这个女人在月下战斗,以最熟悉面貌出现在他面前,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。很多时候他都会有种奇妙憎恨。
“这个身体……太难用。”片刻,白薇皇后回过神,低低喘息,看着锁骨上那处流血伤口——刚才,在地底红光射出瞬间,她已经展开结界反击,然而这个身体却不听指挥,脑中想法传到肢体上时,动作已然慢拍。若不是后土神戒保护着主人,她恐怕已经被九障重伤。
“本来也就不是你。”苏摩淡淡道。
“呵,”白薇皇后看着肩膀上留下来血,脸上露出复杂神色,“现在就算让白璎她自己来,也恐怕不能适应吧?——这个身体,已经变。”
白薇皇后直寄居在白璎身体里,对于操控这个身体并非游刃有余。然而,自从她吐出第个音开始,她仿佛完全成这个躯体主人——微微开阖嘴唇里吐出上古久已失传歌谣,召唤着天地间某种神圣力量,按在眉心上右手上发出奇异光华,几乎夺走月光彩。
——那,是戴在右手无名指上后土神戒!
无名指上血脉通向人心脏,而将心和脑联结起来,全身灵力便能凝聚在点。
在后土神戒上光芒最盛刹那,白薇皇后低低喝声,手指离开眉心,迅速在虚空中划出个十字星光之符咒——“封!”
她跪在地上,双手同时下压,交错着按在街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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