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不耽误政事
仿佛被无形力量催动,那笙手不自禁地拂过那盏灯,瞬间七点烛火齐齐点燃!
“哎呀!”这回轮到闪闪惊叫,“你、你怎可能点燃它?”
这盏世代相传灯,只有家里执灯者才能点燃——而这个陌生少女只是手指拂,就将七点灯火全数点燃!
“想起来……”那笙却有点恍惚,看着手上皇天戒指,仿佛有什影像在脑海里翻腾,“这个灯……这个灯,和九嶷神庙里七盏天灯模样啊!怎会在这里……”
“听说几百年前,家个先祖,曾是神庙里最强巫祝,他守护着这盏灯。”闪闪低声解释,眼神奇特,“他爱上来神庙朝拜赤之族公主,于是主动废去所有灵力,返回到山下云荒大陆——这盏灯,就是他回到尘世后,并带来。”
“空桑?……那是什?”闪闪却听得有些迷惘,茫然问句。
那笙怔,又不知从何解释。
“听说上百年前曾经打过场仗,族里男人都死,剩下很多女人。所以王准许个男人可以娶许多妻子,而且生出儿子来就给奖励,生出女儿来就当场扔到黄泉之水里去——”闪闪说着,抱紧妹妹,眼神黯然,“虽然十几年后郡里男丁又多起来,这个风俗也废止,但很多家里看生女儿,还是会扔去黄泉里。当年若不是爹,娘早把们姐妹扔掉。”
“啊……”那笙张大嘴巴想说什,最后却只是轻轻叹口气。
路走遍半个云荒,所见所闻早已告诉她,这片土地和中州样充满血和火,和想象中世外桃源完全不同。
那笙茫然地看着那盏明灭不定灯火,忽然看到那幽蓝色火焰里,居然有七个小人儿在不停地舞蹈!她吃惊地睁大眼睛,定定地看——
那些小人舞蹈,飘忽而热烈。然而他们却有着七种色泽各异眼睛,无论身形如何舞动,却是始终注视着云荒各个方向,眼神凝定。
那是……那是焰之灵?
她刚看过真岚赠与那册《六合书?法术初窥》,知道些云荒远古传说。
这七星天灯,原本是星尊帝寝宫内书案上盏普通铜灯,伴随着这个空桑第帝王披阅无数奏折文卷,见证风云起落。后来云荒统,国务渐渐繁忙,星尊帝长夜处理国政,精力不支,经常在灯下不知不觉睡去。
“那个盒子里,是什呀?”毕竟还是忍不住好奇心,那笙冒失地问。
闪闪看眼满脸油汗母亲,不顾对方脸上强烈反对神情,还是把盒子对着这个陌路相逢异族少女打开:“也没看过呢。”
“啊?”那笙叫起来,有点失望,“盏灯?”
只是座高不盈尺古铜色灯,分开七枝,做七星状,七个盏里隐隐有着幽蓝光泽。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用过,积着层铜锈,惨绿暗红,层层叠叠。
那笙乍然看眼,手上皇天忽然就隐隐亮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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