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们已经在结界里行走
很久。”苏摩凝视着那两点依稀可见
白光，抬起手指着前方，“从那里走出去，便是封印——你力量无法穿越地狱之门，所以
“走。”不等她发问，耳边声音吩咐，他在黑暗中拉着她往前走去，“跟着。”
她不由自主地跟着往前，诧异在这样无论眼睛还是心目都无法看到东西地方，他如何还能这般行动自如——然而她瞬间便想起来，在这个鲛人少年时期，曾经有过长达上百年、真正什
都看不到日子。
那是盲人本能。
黑暗中他紧握她手，鲛人肌肤依然毫无温度，然而她却感觉到他心脏在急速地搏动——那是这
片黑中唯“生”。她默不作声地随着他牵引路向前，盲女般无所适从。四周是片虚无黑，仿佛时空都已经不存在。
这样沉默地跋涉不知道经过多久，在白璎忍不住开口问“到底要去哪里”时，眼前忽然出现两点漂浮光亮。
”忽然间，漆黑片水里，她听到声轻微叹息。
谁？白璎在巨浪中勉力保持着自己身形，瞬间回头四顾。然而瞬间她就发现异常：这个声音，是没有来源。就仿佛忽然在四面八方同时传来样，虚无缥缈。
“傻孩子。”漆黑水底，忽然浮现出双清泠泠眼睛，飘飘浮浮地看着她，“你终于来……去那里吧。”
去哪里？她来不及问，手上引线动，股温和而强烈力量忽然从乱流中涌来，下子将她扯出即将进入深渊——她被凌空抛出激流，不知落到渊底何处，然而周围水流显然已经平静许多，也不再充斥着邪气。
“谁？”她急切地转头，寻找那双会说话眼睛，“你是谁？”然而只是瞬间，这双眼睛便已远去，变成水底幽幽可见两点光亮。
——那瞬间，她几乎以为自己又看到水中那双漂浮眼睛。然而等眼睛恢复视觉后，她才发现那只是两点极其遥远光亮。
“在那里。”苏摩停下来，似乎长久地凝望着前方光亮，“封印。”
“你怎知道？”再也忍不住地，白璎诧异地脱口，“你来过？”
苏摩默默摇头，仿佛倾听着什声音，淡淡回答：“龙在告诉。”
龙？白璎忽然发觉，走那长路，居然再也感觉不到地底震动——仿佛那条愤怒挣扎巨龙已经安静下去。他们，到底是在哪里？
白璎站在苍梧之渊水底，茫然无所适从。
这是哪里？没有风，没有光，只有漆黑片虚无水。那瞬间她几乎有种时空已经终结错觉，然而手心里握着那条引线却是真实，在她无所适从紧抓时候，忽然间微微紧紧，仿佛黑暗彼端，有人在微微致意问好。
“苏摩？”她脱口惊呼，四顾，“你在哪里？”
没有回答，黑暗中只手悄然伸过，用力握下她手：“这里。”
近在咫尺声音让她惊得颤——苏摩没事？苏摩没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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