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沧流也算是人才辈出,有个云焕也罢,居然还有飞廉这样人才。”刚从场厮杀中脱身前来,空桑太子妃有些微微疲惫,但她依然笑着,“西京在桃源郡伤势还未愈,半路又碰上飞廉,若不是天香酒楼魏夫人帮忙,只怕不等半夜赶去支援,他们便要在半途被截杀。魏夫人是如意夫人手帕交,所以冒死相救。说起来,还应谢谢你们复国军。”
然而,只由她这般说着,黑衣傀儡师却是句未答。
那双碧色眼睛是空茫,似是直视着白璎,却又仿佛看到不知何处彼岸。
白璎眼也看到石台中心金索钉扣,然而她尝试着伸手解开时,却同样被种外力推开——和苏摩样尝试几次,她最终也明白是封印作用,她霍然惊,注视着台上残血,恍然大悟地转过身来,想说什。
转身之间,终于发觉苏摩这样奇特眼神,忽然间她便是惊。
裂成线灰白中,忽然有柔风吹过。
松开缰绳,白色天马在结界上空长嘶声展翅飞回,袭白衣如同飘雪般翩然而落,在半空中随着风浪飘飘转转,最后不偏不倚地落在困龙台正中心。空桑皇太子妃。
方才苏摩竭尽全力却无法靠近那个位置,她却踏入得那般容易。
苏摩神色动,却不曾起身迎接。
“正是六月初十——你来得这般早?”
他原来尚在用心目进行观测。她知道靠着“心目”来观测外物术士,往往能看到比常人更多东西。因为在他们意念里,被感知不仅仅是眼睛能看到世间切,还有常人看不到东西:过去、未来和异界。
但,如今他这般神色,却不知道看到是什?
白璎不敢打扰,便在另半边白色地面上坐下,开始闭目静坐,恢复自己在片刻前遭遇战中消耗力量——潜入苍梧之渊解开封印、释出龙神,这是如何艰难事情,她并不是不明白。
然而这样寂静中,苏摩这样沉默凝视,却让她不能安心。
她霍
白璎看到台上静坐傀儡师,微微笑笑,竖起根手指:“以你身手孤身潜行,路上定然没什拦得住。可怜西京带着那笙虽和你起出发,此刻却还被堵截在康平郡。”
苏摩没有回答,他肩上那个傀儡自从进结界后直都静默,此刻望着从天而降白衣太子妃,苏摩眼神忽然微微变:“后面有人追你?”
“是飞廉少将下属吧。”白璎边说,边微微震震衣襟,有血色从雪白衣衫上被震落,她忽地笑起来,“从无色城出来,恰好又看到变天部在到处追那笙他们,便趁机将他们引开部分。反正,这个结界他们也难进来。”
孤身引开征天军团,那是多危险事情——她却只是这样笑笑地句掠过。
苏摩坐在黑曜石石台上,身黑衣将他融入其中。唯独那双眼睛是深碧色,听得她这样淡淡地说笑,那眼里神色却有些越发琢磨不透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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