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俯下身去，抱起那个孩子，他
手上、似乎有足以和神袛对抗力量，微笑着喃喃：“
比三百年御风长进
很多吧？……不会去再度囚禁破坏神，或者释放他——要自己成为破坏神。要与你同在。”
“怀仞。”神漆黑眼睛里有不可思议光，凝视着面前这张熟悉脸。
“是，你说对——三百年后，你哥哥已经失去‘形体’，”新帝王眼睛里有深而冷光，和女童漆黑眸子对视，隐隐有笑意，“所以，打开封印、跃入地宫，给他新躯体——或者说，是将他同化在体内，从此与同在。”
“怀仞……”神喃喃脱口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睛。
那样熟悉眼睛——混和着哥哥、御风、怀仞
切特征，穿越所有时空。
活发生奇异变化？
“并没有杀破坏神，”雕像缓缓开阖着唇，微笑着，吐出句话，“就是破坏神。”
巨大石像忽然动起来，玉石手臂举起，缓缓抱住虚空中创世神。金色宝石镶嵌眸中，流动着光芒，注视怀中黑瞳女童：“就是你哥哥。”
“怀仞！”神陡然明白过来，脱口看向地上那个高冠博带新帝王，“是你！是你把——”
然而，即使神、也有不知道如何表述时候，女童怔怔看着那个石像嘴里吐出怀仞声音、看着巨大双臂抱着她，黑色双瞳因为震惊而雪亮。
“真是疯啊……比御风还要疯。”神袛手触摸到那双熟悉眼，不知道说什
才好，“你……你……将哥哥融在体内？这不可能……这完全超越个‘人’限度。”
“是。凡人无法和神同在——御风已经试过，”怀仞眼睛里是深不见底光，忽然低下头轻吻那只幻化万物手，“要成为破坏神——只有成为破坏神。想与你同在，起守望着天地尽头。想知道什是永恒。”
神袛忽然长久地静默。凡人生生不息，神袛明明灭灭——而神又是什？永恒又是什？御风，或者怀仞，也不能告诉你这六合间奥义啊。
女童忽然
“确是怀仞，是御风，”悄然改变面容魔之右手慢慢说着，巨大手掌平举着，将女童捧在手心，收回脸颊边，金色眼眸是温和没有杀气，“但同时也是魔之右手，破坏神——你唯孪生兄弟。”
冰冷唇轻轻触着女童黑色长发，吐出静默声音。
“怀仞……”终于慢慢明白发生什，神袛忽然从那只巨手中消失，下个刹那就出现在地面上，猛然出手、狠狠扇帝王个耳光，“你居然作出这样事！”
“嚓”，小手上力量看似微不足道，然而巨大石像脸颊陡然间爆裂开来，粉尘簌簌。
漫天玉屑中，新帝王脸上留下个掌印，然而有奇异力量蔓延着、让那个痕迹迅速地变淡消失。怀仞轻轻摸摸脸，金色眸子里有奇异笑意：“神，你再也无法奈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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