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锋!”怀仞低叱同门,却听到神轻轻笑起来:“更伶牙俐齿嘛——剑圣门下,怎个个都像是辩士?”
顿顿,不等怀仞开口,创世神手指捻,剑和棋起消失。
“哥哥野心膨胀,禁锢、妄图毁灭天地间切——那是不对。天地平衡是不能被打破,无论神还是魔。”女童冷然回答,漆黑瞳孔忽然发出幽冷光,右手在空中划过,空白庭院刹那恢复生机,“所以,接受当时御风请求、帮助他打败哥哥——但只是想恢复平衡。然而七国生怕哥哥再度破坏云荒,居然擅自在空寂之山上设立结界、封印哥哥!”
“怎可能?”怀仞不可思议地喃喃脱口,“御风皇帝居然敢违背神意愿?”
“人和神之间、并非不可逾越。”神微笑起来,意味深长地看着金甲佩剑怀仞,“那时候和哥哥剧战
造就他,到头来,却要和他为敌?难道将来某日、当他和族人起杀入冰国帝都伽蓝城,就要不得不和神决战?交在他手上那把剑,到最后还是要挥向造就它人?
“神!”终于忍不住,剑士在门外停住,转身单膝跪倒,“为什要留在离天宫?这个云荒如今怎样,您不会不知道吧?冰国人如今比破坏神还苛酷!那是您当初创造云荒时所希望看到?”
“怀仞。”门内玉座上,那个孩童状创世神微笑起来,似乎丝毫不奇怪剑士去而复返。眼睛是漆黑没有表情,幽深看不见底,“你想说什?”
“请神离开离天宫,起去空寂之山、阻止破坏神复活!”顿顿,剑士终于开口,“怀仞不敢奢望神庇佑遗民,但求神至少兼爱天下人,让们和冰国公平地逐鹿云荒!”
“怀仞,你很会说话。”许久,创世神微笑着,却是回答着丝毫不相关话。
“神。”不明白那双漆黑眸子背后想法,怀仞握剑低语。
“‘冰国人如今比破坏神还苛酷’——说得很对。”沉默片刻,女童手轻轻敲着棋盘,将那个“王”拿起,仔细端详,“哈,你们人类是不是都以为封印哥哥就万事大吉?从此可以安然享受无止境繁华——只要不停地造出万物以养人?”
将那枚虚幻棋子拿在手里,右手只是微微动、便变成把滴血剑!
“错。天地有自己生长和毁灭微妙平衡——绝对繁华只会带来更多破坏和杀戮,”流血长剑悬浮在神右手指尖,孩童纯黑眼睛里有冰与雪表情,那种凌驾万物之上语气、陪伴多年怀仞还是第次听到,“你们七国当年联手封印哥哥,便以为安享富贵——没想到最后,冰国人却自己成破坏神。你们手造成后果,不能怪谁。”
“可是当年破坏神不是也禁锢你?所以七国才联手和他作战!”玄锋却是冲口叫起来,不服气,“后来御风皇帝也不是借助你力量,才封印破坏神?你别推得什事都没有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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