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仞俯下身,将雪狐裘覆盖在孩子娇小身体上,抱起她。
那样轻,仿佛片羽毛般没有重量——个可以只手创造整个天地神,居然会轻得让人可以手抱起?在孩子冰冷手攀上他脖子瞬间,怀仞陡然又是阵恍惚。似乎方才毁灭性伤害带说不出快感,孩子漆黑眼里依然有欢喜光,紧紧抱着怀仞脖子,将冰冷小脸贴在胸前铠甲上,有些恍惚般地,孩子嘴里吐出两个字:“哥哥……”
将孩子抱起他陡然惊,知道那两个字背后代表着什样杀戮、黑暗和血腥。
三百年前合云荒所有国家、以及神之右手力量,才将破坏切杀神封印入空寂之山,换来云荒至今和平——然而,作为创世神她,居然在怀念那个破坏神?
犹疑地抱着怀中小小孩子,转身刹那,他眼角跳下——
体割裂。庭院墙外洞箫声还在继续传来,却带些慌乱和急促,那首《墟》吹得支离破碎,伴随着庭院内纵横剑光,将女童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“呀,呀。”然而剑剑刺入身体,孩子漆黑眼里却发出难得见光彩,长年沉默嘴里吐出欢喜叫声,丝毫不觉得苦痛,对着剑士伸出手去,仿佛要求更多。
“嚓”,剑斩下,切断那双小小手,如同枯萎花瓣样凋落。
怀仞个急斩后,踉跄后退,用剑拄地,看着地上那堆模糊血肉、不住地喘息。那并不是体力上衰竭,而是种筋疲力尽倦怠——能在创世神面前挥剑,问整个云荒,也只有他个人吧?然而,那又是怎样种令人恐惧绝望事情。
“呀……”心满意足般地,那双漆黑孩子眼睛里发出光,吐出低低叹息。那只被斩断右手掉落在地上,忽然跃而起,回到滴着血躯体上,迅速接合。
墙外箫声断,那首本已支离破碎《墟》,彻底地断!血腥味浓浓地浮动在空气中,刀剑交击冷锐响声回荡在门外。
这里,是冰国离天宫,也是整个云荒大陆
然后,宛如落花返枝,那些被切割得零落躯体块块自动拼合起来,慢慢恢复人形状,滴落地面血滴滴反跳而出,回到腔中——甚至连那袭被剑气切割得零落白色斗篷,都仿佛被看不见针线缝合,块块拼凑起来,毫无痕迹。
游戏终于结束——这样奇异游戏,陪伴着神岁月里,不知进行过多少次。
“可以回去休息吧?”怀仞筋疲力尽地闭起眼睛,忍住心中强烈呕吐感觉,对那个刚刚回复原型孩子说,“再不回去,长老们要怪罪。”
刚把最后滴血收回,拼凑回来苍白孩子沉默地点点头,将手藏回斗篷里。
她手刚藏回斗篷下,所有色彩都消失——依然是空白片庭院。白房子,白地面,白家具,甚至白假山,白树木,白喷泉……白纸般毫无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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