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来不及多想,点足飞掠。然而觉得身体越来越热,头痛得似乎要裂开来,脚下轻飘飘。这次没有背着尸首、平地走着,她脚下就又是软。
“啧啧,发着烧还要奔波来去杀人救人?你看这身体都已经撑不下去。”不等她委顿倒下,尊渊手伸过来,将她从泥泞地上提起来,叹气,“很多时间没有休息吧?别管那个负心小子,回去把身体养好是正经。”
“不……得赶快回去……”慕湮挣扎着,发出微弱声音,极力想站起来。然而数日来被用内力压着病、经过方才那次交手后完全失去控制。她终于努力站起来,可已经虚弱到脚下打颤,她咬着牙,脸色苍白:“他树敌太多……没有人护着、是不行……”
“哎,这种世道里要当好官、本来就该有必死觉悟。”尊渊
,提着口气松,他身形重重落到地面,不想脚下正好是滩污水,下子溅个满身,狼狈不堪。
“你疯?”这口气无论如何忍不下,即使向来怜香惜玉尊渊也沉下脸,“身手好很嘛,师傅看来是白担心你会被人欺负。”
慕湮只是苍白着脸提剑看着他,眼神锋利雪亮,胸口微微起伏——这种荒漠里受伤母狼般眼神,哪里象师傅嘴里那只“单纯漂亮小鹿”?尊渊苦笑起来,再也不想理睬这个神经质小师妹,转身离去。
“……定是疯……”眼看着刚见面同门师兄扬长离去,慕湮松开手,长剑叮地声落到地上,她抬起手来用力捂住火热脸颊,魂不守舍地喃喃自语,“如果不是疯……怎、怎能在那个人身边…做五年影守?看着他和妻子举案齐眉?”
“什?”尊渊背影已经快要没入荒郊黑夜里,然而听得此话猛然顿住脚步,诧然回首,“那个章台御使……那个夏语冰,难道就是你五年前打算要嫁那个家伙?”
慕湮没有回答,只是弯下腰去捡起方才脱手落地剑,静静抿着嘴角,神色僵硬。
“当年你说要回去起拜见师傅未婚夫就是夏语冰?”尊渊恍然明白过来,眼睛里诧异光,不可理解地看着面前娇小师妹,恍然大悟,“后来他负你是不是?去娶青王侄女?——这种负心薄幸男人,剑杀是干脆!”
“不……不关你事。”穿着黑色夜行衣女子咬着牙,将剑握在手里,慢慢回答,冷雨从她秀丽苍白脸上直划而下,然而她脸和身体却烫得仿佛要融化,“不关你事。”
“女人就是心软……”尊渊摇头,无可奈何,愤愤不平地叱道,“但你好歹也要有点志气,就当被野狗咬口,脚踹开就是——干吗还缠着放不下?五年啊!你就是这样当着那家伙身边见不得天日影守?”
“高兴。”脸色愈发苍白起来,然而慕湮扬起下巴冷冷道。忽然间想起什,神色紧张起来,脱口:“糟!扔下他个人在那里,万太师那边又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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