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。”听出妻子语气里讥刺,但是年轻御使没有分解,只是低下头去说两个字,眼睛里却有真切歉意,带着丝丝无可奈何悲凉。擦身而过,沿着长廊走向书房。
“夏语冰!”终于忍不住,贵族出身青璃也失去结婚多年来平静淡漠气度,在廊下跺脚,“如果是慕湮呢?如果换慕湮,你还会这样?”
“莫做无意义猜测。”听到那样话,年轻章台御使忽然顿住脚步,却没有回头,只是淡淡回答,“守住诺言,自从迎娶你以后、五年来没有再见她面——夫人多虑,请早点回去歇息吧。要去书房里看奏折和文书。”
再也不多话,夏语冰沿着长廊往前走去,头也不回。
然而,虽然路上尽力去回想最近呈上来各地折子,但是或许是被青璃方才那歇斯底里大叫唤回昔日遥远回忆,脑子里居然跳出那极力去遗忘五年名字:“慕湮”。
着僻静小巷远去,两名轿夫显然都身怀技艺,脚程飞快,旁边青衣侍卫跟着轿子走着,默不作声。
直到走出十丈,青衣侍卫才低下头,弯腰对着轿子里人轻轻禀告:“王爷,方才你和御使大人密谈时候,似乎已经有杀手来过。”
“哦,又被那个神秘人解决?”似乎毫不觉得意外,青王掀起轿子侧面帘子,看着得力手下,“寒刹,你还是没看清楚那个直暗中保护着夏御使人来历?”
青衣侍卫眼神冷冽,沉吟下,默然摇头。许久,才道:“这次似乎来杀手不止个,然而只有‘虎’被格杀——另个人没有出手、躲在黑夜里,几乎感觉不到他存在。所以不敢贸贸然追出去。”
“哦?看不出,夏语冰那小子还留手嘛,装作没事人样,谁知道背地里早就请好厉害保镖。”青王摸着胡子,冷笑起来,“在面前还装出副束手待毙状,长进到懂得耍心机?”
阿湮……阿湮。
他还有什面目去念及这两个字。
帝都夜色漆黑如墨,冷寂如铁。只有极远处后宫里,还隐约飘来丝竹声音,伴随着女子柔婉
有些出神,直到看不见那顶轿子,夏语冰才阖上偏门,微微叹口气。
“守寡?叔父不知道、虽然现在丈夫好好,却和守活寡没多大区别呢!”刚关上门,回头却听见这样话。夏语冰脸色终于苍白起来,看着出来送客到廊下妻子。
青璃还是当小姐时候脾气,即使在家也是盛装打扮。方才在来访青王面前,她没有流露出丝毫反常,副举案齐眉和和美美样子。然而此刻叔父刚走,她柔白纤细眉目间,却露出讥刺。
“晚上到你房里去歇着。”夏语冰不看她,转过脸去,淡淡道。
“呵,不用你施舍。知道你很忙、很忙。”贵族出身夫人冷笑着,“那忧国忧民夫君,妾身怎好让你从国家大事上分出神来、施舍给个晚上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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