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不愿意认
当同门，也不希罕有这样
个师姐。除
师傅外、并不承认师门中其他任何关系。”云焕稳定着自己
情绪，站直身体，看着前来空桑太子妃，“们注定要成为对头，但至少不要在这里拔剑——不想在师傅面前和你动手。她说过不希望看到同门相残，必不会逆她意思。但也决不是个束手就死人。”
“只是来送灵。”白璎不动声色地回答，心里却是暗自吃惊——她看着云焕眼里神色，隐约觉得有些异样，竟不似个弟子对师傅去世哀恸模样。她并非懵懂少女，不由惊疑不定，怔怔在心里打个激灵。
“送灵？”云焕怔，猛地明白过来，“哦，倒忘你们空桑人风俗！”
“离师傅仙逝已经有十二天——今日是送灵之日，若不按空桑习俗诵咒燃香，人魂魄便无法通过北方尽头九嶷、去往彼岸转生。所以连夜赶来。”白璎回答，眉间肃穆，“只可惜西京师兄还在泽之国，无法分身前来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难怪你不惜冒风险从无色城赶来。倒也是难得。”云焕冷笑起来，沉吟着遥想大陆另边密布战云，眉间不知不觉又拢上白璎极度厌憎那种杀戮表情，“西京在那边是被飞廉缠住吧？居然还没死？倒是命大。”
！”云焕脸色瞬间苍白如死，眼睛里光却亮如妖鬼，拳捶在身侧石壁上，石屑纷飞。他厉声分辩：“不是！不是！没有杀师傅……那毒不是下……不是！”不知为何，声音到最后却低下去，那般盛怒也渐渐溃散。
云焕颓然后退、手中水瓢落到地上，用手支着自己额头。
“是。”他忽然安静下来，说，抬起眼睛看着来人，“是害死师傅。”
——然而，在接触到那样目光时白璎却不自禁震下，不知为何感到某种恐惧，竟然下意识地往后退步。冥灵女子定定地看着这个猝然相遇、沧流军中最令人畏惧战士——她师弟。
“说到底还是害死师傅……”指缝里那双眼睛忽然冷下来，云焕声音低而轻，犹如梦呓，“所有腥风血雨都是带来——弄脏这座古墓……怎
也洗也洗不干净。”
“要开始送灵。”截口打断，白璎冷冷看着云焕。
然而沧流少将并没有
白璎诧异地看到地上跌落水瓢，然后看到四处散落布团和水桶。
地上、四壁甚至屋顶都是湿，显然这座古墓里有过惨烈死亡，而眼前这个人曾花无数力气来试图彻底清洗这里，直至疲惫不堪。
“不是你。”忽然间她就确定，脱口轻轻道，“是谁？”
“个鲛人。”云焕冷笑起来，眼里又露出那种锋利光芒，“不会告诉你是谁——这个仇来报！不会假手他人，也不许你和西京插手。”
“鲛人？”白璎惊，然而看到那样眼光、却知道是绝问不出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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