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罗罗嗦嗦。”南昭听得不耐,大手挥,“是云少将来!”
“什?”宣武副将吓跳,瘦脸上眼睛睁大,“云少将?云焕?是将军您在讲武堂那个同窗?——巫真弟弟、征天军团钧天部少将云焕?军中都传称将来会是巫彭元帅继任者云焕少将?”
“真罗嗦……”南昭大步向着古墓走去,脸上却也掩不住自豪,“是啊,在讲武堂同窗。”
昨天入夜时分接到传书,原来是云焕鲛人傀儡受命通知他前来此处迎接。
当日讲武堂里,自己还比云焕高几科,而云焕那时沾当圣女姐姐光,刚从属国以平民身份进入帝都,
眼瞥见,便是跃而起,纷纷攀上马背,连地上尚自散落酒器什物也不要,策马狂奔离去。这些年来,按照沧流帝国严苛律例,所有各部牧民没有允许绝对不可擅自离开定居村寨、前往别处集结,否则便将受到严惩。被那样严令拘禁着,牧民们每年五月十五后谢神会都必须趁着黑夜偷偷进行,不然到天亮被冰夷军队抓住、便是意欲聚众谋反罪名。
“冰河?冰河呢?”央桑在马背上想拉姐姐上来,黄衫摩珂却抱着琴四顾——十二弦琴尤自扔在火边,琴师却不见踪影——个盲人琴师,又能去哪里?
“别管!冰夷军队就要来!”央桑在马上回头,看着那股黄尘越来越近,焦急地大呼,这时做妹妹泼悍烈性发挥作用:再也不理会姐姐挣扎,央桑鞭子卷住摩珂腰,不由分说就把柔弱姐姐拦腰横抱上骏马,挥鞭狂奔离去。
只是短短片刻,石头旷野里上千曼尔哥牧民便奔逃空。
“妈,那些沙蛮子倒是跑得快!”黄尘散开,当先魁梧军人勒马,望着牧民奔逃方向狠狠啐口,那口痰射在旁边个士兵箭袋上,居然震得“啪”声大响。
“还没出箭之地叻——将军,要不要令将士们放箭?”旁边有副将模样人勒马献策,用鞭梢指着人群末尾骑,邪笑,“难得这次曼尔哥部姊妹花都来……要不要箭射下来、以谋反罪名带回营里去?”
“你个宣老四……”南昭将军大笑起来,用鞭梢敲着副将头盔,“你是想害死?你嫂子是吃素?弄还两个!加上你嫂子,三个女人台大戏——怎吃得消?”
“将军吃不消就留给属下好。”副将倒是生得副文质彬彬脸孔,和这大漠黄沙大大不合,笑着挥手,身后士兵呼拉拉片调弓上弦声音。
“别闹,有正事儿。”看到副将真要抢人,南昭有些不耐地沉下脸,翻身下马,“这次也不是来抓那些沙蛮子。”
“正事?”副将宣武倒是怔怔,看到南昭认真起来,连忙挥手阻止士兵,跟上去,“将军不是来抓沙蛮子?那半夜忽传军令、点起人马前来这里是做甚?——总不成和那些沙蛮子样、来这里拜什莫名其妙神仙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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