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。”云焕想也不想，俯身揽起裙裾、将她横抱起来，“
送您去。”
“真是没用
师傅呀。老
。”慕湮有些自嘲地微微笑，摇头，感觉自己在年轻肩臂中轻如枯叶，指给弟子方向，“焕儿，左边第二个门。”
“嗯。”云焕似乎不想说话，只点点
师傅？”不可思议地脱口连声低呼，他这才发现方才死去般慕湮已经睁开眼睛，诧异看着面带杀气拔剑而起弟子，费力地抬手阻止他反常举动。然而手依然无力，推着他胸口、居然没有
点力量。
“师傅！”那样轻微动作、却仿佛让帝国少将再度失去力气，云焕失惊松开光剑，震惊和狂喜从眼角眉梢掠过。他几乎不敢相信这片刻间变化，直到他手指触摸到白衣下跳动脉搏，才长长吐出口气。
“怎
……怎？”然而慕湮显然不知道方才刹那事情，有些茫然地看着弟子脸上神色剧烈变化，只觉得神智清醒却全身无力，转头之间看到蓝狐和自己肩上咬伤、忽然明白过来，“……刚才…又昏过去？”
“不是、不是昏迷。”云焕手指扣着师傅腕脉，仿佛生怕松开那微弱搏动就会猝然停止，声音里还留着方才突发恐惧，紧张得断断续续，“是……是死！心跳和呼吸……忽然中止。以为师傅是——”
“啊，吓着你。”空桑女剑圣微微笑起来，神色却是轻松，声音也慢慢连续起来，“…本来是想和你先说：如果看到忽然之间死过去、可不要紧张，小蓝会照看，会儿就会好……但忙着说这说那，居然忘。”
“下次你不要担心，很快自己会醒过来。”她调着呼吸，感觉猝然中止血脉慢慢开始再度流动，淡淡笑着对云焕道，“你看，你们元帅果然是厉害——那击震断全身血脉，虽然这些年在沉睡养气，依然慢慢觉得血气越来越枯竭。以前还能知道什时候身体不对，预先躺下休息。这几年是不行，居然随时随地都会忽然死过去——以前古墓里也没人，小蓝看到就会过来咬醒。没想到你这次回来，可被结结实实吓到。”
半晌没有听到回答，只是感觉托着自己手在不停颤抖。抬头看去，近在咫尺年轻弟子眼睛里、那猝然爆发出恐惧和惊慌尚未褪尽，全身都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“吓着你，焕儿。”从未看过那样表情出现在这个孩子脸上，慕湮由衷地叹口气，歉意地笑，勉力抬起手拍拍弟子苍白脸，安慰，“师傅没那容易死，定比那个巫彭活还长，别担心。”
蓝狐看到主人可以动，立刻蹭上来，却警惕地盯边云焕眼，大有敌意。
“感觉好些……扶回内室休息吧。”调息片刻，慕湮说话声音也中气足些，勉力抓着云焕手想站起来，然而身上血脉依旧凝滞未去，脚下无力，便是个踉跄。幸亏云焕直全神贯注，立刻扶住慕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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