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叫苏摩——本来是和
块儿结伴从雪山那边过来
。”那笙叹
口气，感觉又饿又累，在心底回话，“是啊，怕他，说不出来为什
怕——他、他长得那好看，比看到所有女人都好看！可是……说不出来。”
“苏摩？是他？”仿佛有点震惊，手忽然颤。顿顿，再度写：“避开他。”
“啊？”那笙无声地笑起来，借着树叶间洒落
她心下阵欢喜，脚步也忽然轻快很多，几乎是冲着篝火飞奔过去。
“止步！”猛然间，背后包裹里面那只手隔着衣服用力扯住她背心，急速写下两个字。她惊诧地放慢脚步，不敢出声，只在心底纳闷：“怎？”
“有异。”断手贴着她脊背，重重写下两个字。顿顿，再度疾书：“避！”
然而，那时候那笙已经跑到离火堆不到十丈地方——前方大树下、果然围着堆中州装束人，在火边高声骂人喝酒，喧闹盈耳。她看不出有什异常，然而感觉到背后那只手高度紧张，她还是忍痛停住脚步。
然而，在她转身之间，离火堆稍远个人漫不经心地向她这个方向抬头看过来。篝火明灭，她猛然认出那个人脸：
到同伴踪迹，让她如何不高兴？
“小心。”在她拔足奔出时候，那只手忽然拉住她。然后在她低头惊讶询问时候，看到那只手迅速在地下土里划出这两个字。
“啊？难道前面是妖怪？”那笙惊住，迟疑着问。
那只手摇摇，否认她猜测，只是继续写道：“敌友莫测，须小心。将藏起，莫使人知。”
那笙耐着性子看它字字写完，纳闷：“你怎忽然不说话？”
——苏摩！
仿佛跋涉让他消耗体力，傀儡师神色是漠然而倦怠，怀中抱着那只高不过两尺小偶人。然而，虽然明知对方看不见、在他那眼看过来时，那笙心里还是不知为何猛然跳，下意识退开几步，隐入树影中。
趁着对方没有发现，她脱离开那群人，转入另处浓荫中。
夜色已经降临，天阙下面漆黑片，树影憧憧，不时有奇异动物鸣叫。那笙转个弯，直到再也看不见那点篝火，才摸索着坐下来，小心不发出声响。
“你也怕他？”仿佛能感受到方才刹那间她心态，那只手忽然在她背上写，问，“他是谁？”
“入夜，力消不可用。”
断手迅速写下那几个字，让那笙登时惊。她不敢再大意，连忙解下厚重外衣，铺开来，那只手很配合地屈起手肘。那笙将断手包好，打个包裹系在背上。
她有些忐忑地向着远处那个火堆走过去，又饿又累地拖着脚步。
“格老子，总算是过那座见鬼山……”还没有靠近篝火，耳畔已经听到久违中州话。那声音虽然粗鲁难听，然而此刻在那笙听来却不啻仙乐。
是中州人！居然…居然前面还有批中州过来旅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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