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人儿
手缓缓放下，那笙看见有
根几乎看不见透明丝线连着人偶手关节，丝线另端、却系在青年右手中指指环上。苏摩手半露在袍子外面，十指修长，手指上全部戴着奇异戒指，每个戒指上都系
条细线，线另端消失在人偶关节上。
那个人偶不过二尺高，脸庞俊美非凡，垂髫黑发，穿着奇异非胡非汉服饰，和主人褴褛样子相比、却是整洁光鲜。看来苏摩直将自己道具保持得很好。
“你弟弟？”那笙怔下，忍不住笑起来，“真有意思……果然很像你。”
然而，笑着笑着，少女脸色慢慢苍白起来，定定看着苏摩怀中人偶。那笙用牙齿咬住下唇，才没有脱口惊呼出来——天，太像……那样相似程度，简直是做到纤毫毕现，即使人偶是个手指、处肌肤，都和眼前苏摩模样！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还是苏摩在袖中手指动缘故——那笙忽然看到那个不过两尺高小偶人转过头，微微对着她笑下。
”他有些惊诧，因为对方汉语说流利。
“恩，
们住在澜沧江旁边——结果最近那里也开始打仗，只好逃出来。”少女叹口气，捡起根枯枝在雪地上划来划去，“寨子都烧，早就无家可归。”
他有些疲惫微微摇头——中原这场大战乱已经持续二十多年，无数人流离失所，看来如今烽火都已经蔓延到南疆。难怪这群人，都这样急着想要逃离中原吧？
“叫那笙——大家都叫阿笙。”那个少女声音响起在耳畔，热情明快，“你呢？路上都不见你说话，你叫什
名字？”
“苏摩。”他身子依旧没有挪开半分，抱着怀中苏诺淡淡回句。
那样诡异笑容。
“它笑！”再也忍不住，那笙下子将身体贴到雪窟上，脱口尖叫，“它在笑！”
“是你眼晕。”苏摩还是没有抬
“苏摩？不像汉人姓名啊！……你是哪族？鞑靼？楼兰？突厥？高丽？”那笙有些诧异，口气报出所知道所有国度名称，然而靠着雪窟坐着男子直没有点头，眼睛低垂着，没有表情。
受到冷遇，那笙却没有挪开意思——对于这位同行年轻男子，她已经留意许久。虽然是流离中，和身边所有难民样蓬头垢面，但是这个年轻傀儡师英俊容貌依然掩饰不住，脸部线条利落俊美，五官几乎无懈可击。对于这样俊美得令人侧目青年，即使是在困顿交加流亡途中、也足以引起热情苗人少女关注。
“呀，你木偶做真好……就像活样呢！”没话找话地，那笙看到他直抱在怀中苏诺，笑起来，伸手想去摸，“你是傀儡师？”
“啪”，少女手还没有接触到，傀儡小人儿手忽然抬起来，打开她手。
“别动弟弟。”苏摩依然没有看她，说句，将傀儡抱在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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