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巫咸冷冷
回答，依旧没有看他，“出去吧。”
義铮心里更加不安，然而门外侍从已经上前，催促他离开。他不能违逆对方意思，转过身，忽然仿佛
“巫咸大人，”他沉声道，“在下有急事禀告！”
然而，舱室里居然空荡荡，除
堆满书卷，
个人都没有。连跟着进来侍从都有些呆住。巫咸大人明明待在里面，如今到底去哪里？这下所有人都吃惊。但不等出大肆搜索，忽然听到暗角里传来个声音，“都出去。”
“巫咸大人！”義铮个箭步上前，看到坐在黑暗角落里老人。
巫咸大人居然独自坐在舱室暗影里，披着黑袍，似是打坐，盘膝低眉，不看任何人眼。侍从都知趣地退出去，只有義铮留下来，坚持不肯离开。
“出去。”巫咸低声重复，语气冷淡，没有抬头。
不知道，昨晚发生件大事！不知道出什
差错，军工坊那边居然整架螺舟都掉下去，里面所有武器都没！”
“什？！”義铮吃惊，下意识地问，“那望舒他……”
那瞬，他心里不知道是什滋味，似乎是暗喜，又似乎是震惊。
“望舒和巫咸大人没事，否则就更糟糕！”幸亏属下飞速接下去。
“哦，没事？”義铮楞下，吐出口气，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丝苦笑，脱下护手护膝，交给属下，边往里走去，边问，“那元老院有什吩咐吗？关于这次空桑撤军？”
“大人，
有事禀告。”義铮反而上前步，开口道，“今日刚从前线返回，发现空桑人已经开始撤离西海——猜测他们已经接到来自加蓝帝都命令，要返回云荒。不知大人对此有何计划？”
“……”巫咸沉默着，没有回答。
“大人？”義铮有些愕然。
“出去。”巫咸只是重复，头也不抬，“很累。”
義铮怔，他家族和巫咸是世交，自幼得到巫咸重视，还从未见过首座长老对自己这样说话，不由得吃惊，忍不住问：“大人，您是有什地方不舒服吗？”
“还没有，”属下回答，“巫咸大人昨晚受惊吓，今天整天都在休息。”
“哦？”義铮微微怔，觉得有些反常——巫咸大人虽然年近八十，但依旧精力旺盛，事必躬亲，如今又是国难当头非常时期，怎会整天都不见人？军机如火，稍纵即逝，怎能如此耽误？
“去拜见下大人。”他想想，转身离开，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可是巫咸大人说，今天不见人！”属下连忙喊。可是義铮少将早已大步走得远。在幽暗水底，他背影显得如此孤单和疲惫，如同只搏击万里白鹰。
从前线归来，義铮第件事就是来到首座长老所在舱室，果然被告知长老正在休息，不见人。然而不知道为何，他心中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，便不顾外面侍从阻拦，强行推开门闯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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