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根据大营附近牧民所说,空寂大营最
“这……”女帝颤下,不敢相信自己耳朵,许久才如梦初醒,失声,“怎可能!在这种时候,冰夷居然出现在云荒腹地?!他们不是应该被们在西海征讨,快要亡国灭种?”
“西海战局确如此,但云荒情况也是真实。”黎缜道,语气不急不缓,“臣相信,这是他们走投无路之下孤注掷。”
“他们都已经到博古尔大漠?”女帝不敢相信地喃喃。
新婚以后,她和慕容逸形影不离,除被黎缜催着上过几次朝,在紫宸殿上象征性地应付下百官之外,根本不想踏出后宫半步——反正最近天下承平,年也出不几起杀人案。她作为白族王,只要安然享用过这最后两年任期,接下来就把帝位传给玄族,何必多费心思呢?
偏偏没有想到,在这个当儿上居然突发这样变故!
丈夫,不约而同地以罢朝来表示抗议——紫宸殿上,居然连接十几日看不到上朝君臣。
时间,云荒心脏片混乱。
然而,或许想着自己任期不过只有两年不到,刚刚完婚悦意女帝并不以为意。群臣罢朝,诸王反对,她反而乐得清闲,干脆日日呆在后宫不再临朝听政,沉浸在多年心愿朝得偿、和恋人比翼双飞快乐里。
深宫夜晚寂静无比,焚毁亭台楼阁还没有来得及重新建造,让云荒心脏显得有些阴森惨烈。
三更时分,个影子匆匆走过那片废墟,直接来到女帝寝宫门外。
“袁梓呢?他军队去哪里?”女帝这才想起,不由得咬牙,“十万大军驻守空寂之山,却让冰夷这样堂而皇之从狷之原长驱直入,他呢?他在干什?”
“他……”黎缜停顿下,道:“在冰夷突破迷墙前几天,袁梓将军和大营里十万将士忽然下落不明。”
“下落不明?他……难道叛国?”女帝震惊,“对!他是个中州人!”
“不,不至于叛国。”黎缜回答,眼神也是凝重,“袁梓将军虽然是中州人,但却是白帅手提拔起来骁将,在西海上曾替空桑立下赫赫战功。更何况,他家眷都还在帝都——他若是忽然叛变投诚,似缺乏可信。”
女帝皱眉:“那他为什忽然擅离职守?他到底带兵去哪里?”
“女帝,”低沉声音道,“西荒急报!”
“谁啊……”过许久,才见悦意女帝揉着眼睛从深宫里走出,满怀不乐地看着门外被侍女带进来大臣,打着哈欠,“说,黎缜大人,有什大事非要这样深更半夜把硬生生地叫起来吗?”
那个默默站在御阶下人影抬起头来:“女帝,不知道您是否得知西荒传来消息——冰夷集结大军,从狷之原登陆,如今已经越过迷墙、穿过博古尔大漠。”
“什?”女帝睡意忽然全消,“你……你说什?!”
“禀陛下,”黎缜再度重复,只用简短四个字,“冰夷入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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