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”他听到身边
人叹
口气，将微凉手指按在他眼睛上：“先别说话，闭上眼睛。那些恶灵以你双眼作为通道穿入身体，所以……你已经瞎’。”
“是
？”慕容隽
震，回手摸着自
慕容隽在剧痛里挣扎，觉得身体几乎被撕裂，体内那些声音如同把把刀子割破他五脏六腑，把他刀刀地凌迟，带着无比憎恨和愤怒。
那十万冤魂，是要吞噬掉他！
“别怕。”他听到那个声音轻柔地说，“你会没事。”
双柔软手将他抱起，离开水面。他无法集中精神，只能模糊看到那个纯白色剪影直在身边，双手按在自己双眼之上，冰凉而柔软，依稀带着种奇特芳香。耳边有低低吟唱声，像是从远古传来风声，吟诵着他听不懂祈祷。
那双按在他额头上手发出淡淡微光，透入他颅脑，浸透躯体。
时也有什惊醒，那刻，他只听到无数声音在脑海里呼啸，嘈杂无比，充满憎恨、恐惧和悲哀，在醒来瞬间几乎令他忘自己是谁。
这……这是什声音？
是谁在呼喊？为什那像那地宫里十万士兵临死前呼声？！
他捂住耳朵，只觉得身体里万马奔腾，锥心刺骨疼痛。他看不到自己双眼在此刻已经怎样可怖——血红色光在眼中剧烈涌动，似乎里面装着不是血肉之躯，而是团血和火！
他咬牙忍受片刻，终于忍不住大喊起来，在水面上挣扎，渐渐下沉，冰冷水迅速灌入他口鼻，神智也开始涣散。他只觉得自己在沉沦入地狱。
那刻，身体内洪流样嘈杂和愤怒都平静，似乎在那种光透射下所有黑暗都已经遁去，慕容隽气息起伏，只觉得身体如同虚脱。
“堇然？”他喃喃，抬起手去摸索，却什也碰不到。
那个影子是虚无。她在他身侧，微微含笑，如此宁静安详——不知为何，虽然他别什都看不到，却唯独能知道她就在那儿，近在咫尺。
“
不是堇然。”他听到她柔声说，“你认错人。”
“是？”他苦笑起来，并不相信，只是喃喃——是……堇然早已经不存在。活着是殷夜来……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别人身侧殷夜来！念及此，剧痛从身体里闪电般穿行，撕裂他心肺，令他神智再度紊乱起来。
忽然间，只手伸过来，将濒临淹死他拉出水面。
在神智模糊刹那，他看到那个纯白剪影又出现——就这样浮在水面上，静静地托着他头部，将他托出水面，令他不至于溺水。
那双手是微凉，如此温柔宁静。
“别怕，他们现在都在你身体里。十万冤魂，如今都住在你身体里。”他听到那个声音轻柔地道，“新死魂魄很愤怒，无法平息……你可能时间无法接受那多暗噬，会觉得痛苦。但没有关系，有在这里。”
“谁？……是谁？”他失声喃喃，“堇然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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