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夜来摇着头，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罗刹
样可怖丑陋
脸，低声叹息：“不……就这样吧！
不要再回去任何人身边
。无论是安堇然还是殷夜来，都已经死在帝都那场大火里。”
——是，切就应该终结在那日，又何必多生是非？
如今她已然成为焦炭枯木样废人，容貌尽毁，躯体成炭，饮食起居都无法自主。而以白墨宸或慕容隽性格，旦得知她还活着，定会不惜代价来找他，并且将这个负担辈子背负下去。
够。这生相互羁绊已深，如今好容易做个断，就不要再纠缠下去。
“那好。如果你不愿意去找他们，也可以养你辈子。”北越雪主看着她，“会安顿你，照顾你，尊敬你，尽切能力陪伴你走到生命尽头——只要你答应教给剑术，甚至可以做你任何人。”
余生，难道不想和他团聚
？”
殷夜来微微颤抖着，没有说句话，只是咬着牙摇摇头。
“你不想？”北越雪主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女子，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着什。许久，才听她低声问：“那……镇国公府慕容氏呢？慕容隽……他如今怎样？”
“慕容氏？”北越雪主摇头，有些没有把握地回答道，“白墨宸恨极慕容家，在杀出帝都重围之后度派兵包围镇国公府，准备将其满门上下诛灭。”
“啊？！”殷夜来忍不住失声惊呼，“他……他难道杀慕容隽？”
“不，不要任何人。”她淡淡地说，“愿意就此孤独死去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，仿佛耐心终于用尽，北越雪主忽地拍桌子，忽地站起来，厉声：“不可以！——你如果就这样死，剑圣之剑怎办？它必须传承下去！”
剑圣之剑？殷夜来看着这个名动天下杀手之王，
看到她惊惶眼神，北越雪主笑笑：“不，最后在广漠王九公主劝阻下，白帅还是放慕容氏马——但慕容隽却就此不知下落，如今镇国公府也交由慕容逸掌管。呵，对，听说悦意女帝还准备下嫁慕容逸呢，看来镇国公府日后荣华不用担心。”
“……”殷夜来微微松口气，再也无法支持，身体沉重地靠在榻上，只觉得无尽疲惫。是……那场轰轰烈烈大戏，终究是落幕。帝都内乱之后，所有人各奔前程，迎接各自命运，生死殊途，再无瓜葛。
无论是墨宸还是隽，他们终将继续着属于自己人生——但唯有她不样。大火中，她生却已经结束，就这样不死不活不人不鬼，永远无法返回阳世。
“看来你很惦记他们，”北越雪主看着她表情，道，“如果你肯收为徒，等治好你伤，无论你想要去找白墨宸还是慕容隽，都会送你到他们身边。”
他看着她表情，谨慎地开口，不偏向任何个男人——眼前这个女人年龄和自己相仿，却经历过如此多风浪，如今她心里到底想是什，他居然无法揣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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