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瞳孔下意识地收缩,右手轻轻地反转刀锋,斜斜向下。仿佛觉察到前面危机,后院狗大声叫起来,引得村子里片狗吠。
“何苦如此待客呢?”黑暗里,忽然听到个平静而温和声音道,“在下并无恶意。”
那个人是怎出来?男人猛然惊,连头也不回,朝着声音来处刀斩下。虽然已经接近十年没有拿过刀,但是这击依旧犹如雷霆,在黑暗里闪即没。
然而,刀落空。这刀,他居然连对方衣角都没有碰到!
“好身手!”黑暗里有人鼓掌,清朗疏落,“刀意如电,来去无痕——这样刀客,只怕云荒也不会超过五个。”
喝问:“你是谁?”
握在他手里是把刀,长三尺,阔二指,刀柄上生锈,然而刀锋却依旧亮如泓秋水,闪着蓝莹莹光,显然是淬过剧毒——当握住那把刀,那个男人手在瞬间变得稳定无比,因为酒醉而浑浊眼神也刷地清醒过来,露出种锐利光芒。
那种眼神,绝对不是个朝野村夫所应该有。
然而,那个被机关困在地下旅人没有回答,空荡荡房子里甚至没有丝声音,就像是那个人不曾出现过样,透露出股诡异气息。
“回答问题!”男人跺着脚,眼里涌出杀机。他抬起手旋动桌子底下个机簧,地底下顿时传出阵令人心悸刺耳声音,仿佛有无数利刃相互在摩擦。那个地窖里设置精密机关,可以让坠入人毫发无伤,也可以让其体无完肤。
他转过头,看到房间里站着个人,正是方才消失那个旅人。
那个奇怪旅人站在那里,面色安然地看着此地主人,脸色没有丝毫愤怒和惊恐,就像是从未在这片地面上离开过样——虽然隐居多年,男人还是对自己身手有足够信心。然而即便如此,此刻,他甚至无法判断刚才那个旅人是否真跌入地窖,又是否是从地窖里悄然离开!
这样差距,实在是令人没有丝毫获胜侥幸。
男人不再说话,只是握着刀缓缓后退,移向院子门口。与此同时,旅人却对着此地主人微微躬身,道:“在下不
可令人吃惊是,利刃在地下滚圈,还是没有听到丝声音——没有惨叫,没有哀嚎,甚至连刀锋入肉刮骨声音都听不到。
男人眼里露出丝吃惊——在十年前刚回到故乡时候,为对付可能追来仇家,他精心设置这个机关,任何闯入猎物从未有过逃脱,而这次难道失手?可是方才他明明看到那个旅人跌进去!
地板下没有丝毫声音,他在房间里默然听半晌,终于缓缓抬起脚,拍拍地面。
“咔哒”声,地窖门重新打开,里面黑沉沉,没有丝毫声响和光亮——男人手握刀柄,警惕得宛如只在黑暗里踱步猎豹,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。
那瞬,打开地窖里忽然吹出阵微微风,令人打个寒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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