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刻,这个生为爱痴狂贵族女子眼里第次露出真心歉疚,对着自己丈夫合起手掌,祈求原谅和宽恕——是,他们做半辈子有名无实夫妻,彼此仇
这枚虎符是十年前白帝白烨所铸。在铸成后沿着脊背剖为两半,右半存于帝君之手,左半发给统兵将帅。只有将帝君手里右半虎符和统帅手中左半虎符相合,两半勘合验真,才能调动天下兵马。
白墨宸淡淡地回答:“你现在已经收回帝君所应掌控那半虎符,这也是所表达诚意——至于另半,等平安离开这里后自然会还给你。”
“那好,”悦意松口气,抬头看着他,字句:“既然你有这个诚意,那,你所要求切,也必然做到。”
白墨宸唇角终于浮起丝笑意,点点头:“等着。”
“诏书明天就会下达。”悦意轻声,眼神严肃,“既然你做如此重大让步,那,也定然如你所愿还你自由——哪怕背负天下人耻笑也无所谓。”
”
“你来得似乎有点晚,”白墨宸看着自己妻子,淡淡道,“连幕僚都比你早到半个时辰——你是做帝君人,在如此大事情上反应怎能如此之慢?”
他说得不客气,然而悦意却并没有丝毫不悦:“毕竟是第次当皇帝,很多事还不熟练。何况猝然收到你那封信后,确是太吃惊,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你说话——直到召来黎缜问过后,才确信那确是你写来。”
她看着他手里青瓷骨灰坛,眉头微微蹙起来。
“这就是她?”悦意轻声,语气复杂,“是因为她死?”
“是还彼此自由,”白墨宸叹口气,看眼自己妻子,“命运弄人,悦意,们已经被相互羁绊得太久……和夜来已然是无可挽回,但至少你和慕容逸还来得及。”
女帝站在那里,眼眶忽然间红下。
“不要哭!”白墨宸立刻低叱,看着妻子眼睛,“如今你已经是帝君,昔年那些哭哭啼啼小儿女情状也应该收敛。如果在臣属面前如此失态,容易被人看轻——走之后,诸位藩王估计会蠢蠢欲动,你更需要树立自己威望才是。”
他这番话说得诚恳平和,竟似在教育个晚辈。
悦意咬住嘴唇,看着他,半晌忽然道:“墨宸,是对不起你……那多年来,直不曾让彼此有机会去解对方。”
白墨宸下意识地动下,将那个青瓷坛子收在臂弯里。
“不用担心,反正现在谁也不能把她怎样……”悦意嘴角浮出苦涩笑意,看看自己丈夫,“你信里说,都是真?你真能做得到?”
“当然。”白墨宸声音低沉,“否则怎会把虎符还给你?”
“可是,你只还给半。”悦意从帝袍里抬起手,掌心握着半个沉甸甸青铜错金虎符——那是整个空桑兵权象征。
“三军之符,右于帝君,左于白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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