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呀！”琉璃对着他偷偷眨
眨眼睛，“别担心，反正时间也快到。”
“你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那
做？”广漠王看到她脖子里
那块古玉双翼眼见就要完全分离，不由得松
口气，却依旧有些不快，“还是别这样，若是闹大，
估计帝都白塔上祭司都会被惊动。”
“白塔上女祭司已经死，”琉璃低声嘀咕，说出个谁也不知道秘密，又道，“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白帅把慕容家人全部杀光？”
“……”广漠王迟疑下，不再阻拦，只是低声：“自己小心些。”
“嗯！”琉璃听到他终于同意，欢喜地笑声，从他身边走出去，对着白墨宸大声道：“卡洛蒙家女儿，大漠上白鹰，当然说话算话，愿赌服输！”她甩开父亲，在众目睽睽之下灵活地跃上柴堆，在最高处站定，挑衅似地说：“来啊！点火！”
下。他捂着左臂断处，感觉那种灼热感觉还在继续，杀意在胸中如潮汹涌，不由得蹙眉，冷冷：“他们都是慕容氏人，族长犯下如此重罪，他们是九族之内，自然也该连坐。”
“灭九族？你太过分吧！”琉璃愤然看着马上军人，眼神却忽地改，脱口道，“奇怪！你……你身上有什东西？”
白墨宸微微怔，下意识地护住左手手肘。
昨夜大火里那幕遥远如幻象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听到过那个声音，又是否许下过诺言——然而被斩断手臂完好如初却是事实。他，是否曾经真做过某种交换？——每念及此，那种烦躁愤怒就呼啸卷来，顿时令他不能思考。
琉璃越看越心惊，不由得伸出手：“让看看？”
白墨宸定定地看她瞬，那刻，他眼里有丝动容——这个少女眼眸明亮而无所畏惧，映照着暮色，似乎有种纯净光华。
那刻，他充满杀戮和憎恨心似乎静静。
然而只是瞬犹豫，左手上剧痛又开始蔓延，从手肘辐射向肩膀和肋骨，让他不能呼吸。“别忘记她是怎死！”有个声音在心底喊着，昨夜幕幕再眼前回闪。
“不想死在看不见你地方。”
她曾经对他那说，用尽最后力气。那是生骄傲、宁折不弯女子隔十年漫长岁月，第次用这样柔软和依赖眼
白墨宸自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听这样个小丫头话，看她眼，指指垒得有两人高柴堆，冷然：“好！如果你肯自己上去受火刑，那答应你就让这些人多活天！”
“好！”琉璃居然脱口应允，毫无畏惧。
“阿九！”广漠王大惊失色。
“父王……”琉璃却在后面偷偷拉着他衣襟，不住递眼色。广漠王怔怔，却听女儿在后面轻声道：“没事。”
那瞬，广漠王半边铜面具后眼里掠过丝震惊和领悟，下意识地松开手，看眼她脖子里挂着那块古玉，喃喃：“难道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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