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手上流出血来,刺痛令人清醒。慕容隽这才换过口气来,喃喃,“没事。”他转身看着星海云庭里莺莺燕燕,声音不知不觉地严厉起来:“殷仙子人呢?去哪里!”
“不知道,昨晚就没见她,早起来整个房间就搬空。”旁边有艳妓嘀咕声,“真吓人……就是洗劫也不会没声没息啊!”
“是啊,”丫鬟指指旁边个捧着锦盒乌衣小厮,“这位是玲珑阁来小师傅,殷仙子在那儿订做支簪子,本说好是今天结款,结果东西送来人却不见!”
“簪子?”慕容隽从那个小厮手里拿过锦盒,打开看眼——盒子里放着支金步摇,华美精致,钗头凤眼点着红宝石,凤嘴里衔站起串流苏,是用上好红珊瑚琢成珠子,殷红欲滴,和金钗相映生辉,设计巧妙、线条简洁流畅,确是殷夜来风格。
他手指微微颤抖:这就是她留下来唯纪念?
胸臆中重新熊熊燃起,竟让本以为已经心沉如水他止不住地想对天大叫出声来——白墨宸……白墨宸!当年你乘人之危从手里夺走堇然,如今又夜之间将她家人全数带走,你,到底又想怎样?
那瞬,仿佛有极其不详直觉涌上心头,让他脸色忽然死去样苍白。
“快,去星海云庭非花阁!”他翻身上马,吩咐手下,心急如焚地奔出去——个声音在耳边不停提醒:快……要快!否则,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她。
永远也见不到她!
星海云庭也是片慌乱,所有清倌人、红姑娘都不接客,簇拥在非花阁门口,目瞪口呆地看着非花阁:房里切都不见:字画、琴棋、珠宝、衣衫,甚至连架子上白鹦鹉雪衣和那张沉香木大床,全都夜之间消失。
和多年前堇然在海皇祭时瞬间从人世间蒸发样,今日之后,叶城花魁“殷夜来”会不会也就此消失?——而下次,当她再度出现在他面前,会是几年之后?又会是怎样身份和姓名?他们,此生还有相见机会?
慕容隽拿着这支簪子沉吟,心乱如麻,灰冷绝望。耳边却听老鸨从楼下赶上来,叠声地道,“哎呀,是城主大人来?快坐快坐……这群不知好歹小妮子!居然没好好招待城主!”
“没
整个房间仿佛成个空洞雪白纸盒子,无所有。
“这是怎回事?”慕容隽推开人群走上楼来,只看得眼,只觉得当胸受拳,几乎透不过气来——毕竟还是晚步?他才刚刚发觉到她家人下落,那个男人就已经把她连夜带走,带去自己永远也不知道地方!
白墨宸……你是不是想要们毕生再也不能相见?
胸臆间忽然涌上无穷无尽烦躁和绝望,平日安详克制叶城城主再也忍不住,忽然拳打在墙壁上,发出声低低怒吼。
“城主?”东方清看得他惨白脸色,心里担忧,“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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