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射入阳光刺痛她眼睛。伴随阳光射入,还有清新而冰冷空气,和久违青草味道——这切都令她震惊无比。
“春菀?”她低声唤,“秋蝉?”
没有个人回答她——那两个随时听从她召唤贴身侍女呢?
殷夜来回过头扫眼,忽然惊,在榻上瞬地坐起,睁大眼睛。不……不!这不是她在非花阁卧室!这是个密闭空间,长不过丈,宽不过六尺,朴实无华。地板和墙壁都用种奇特非木非革材质做成,密不透风。
在这个空间里,除她床榻,其他切都是陌生。
殷夜来拥衾坐起,惊讶地四顾——昨天脱下衣裙和鞋袜都还好好放在床下,然而房间陈设完全变。唯有床尾挂着个精致架子,架上白色鹦鹉顽皮地荡着秋千,看到她醒来,歪着头用乌溜溜眼睛看着她,尖声:“小姐,早安!”
害你们,都必须从尸体上踩过去。”
他语气是如此诚挚和歉意,令她怔住。
“连你叫什名字都不知道。”片刻,她才喃喃,“你是谁?”
“白墨宸。”外面杀戮还在继续。经过这深宫里场激斗,天亮后这云荒便要换人间。在血腥黑夜里,那个男人站在豹房里,伸手拥住她单薄肩膀,轻声,“走吧!趁着鹤绂他们还没到,赶快跟离开。
“会保护你。”
雪衣还在,它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已离开熟悉旧日居所。
这是在哪里……她依稀记得昨日自己是和白墨宸在听涛阁上对饮小坐,最后不知为何便失去知觉。夜之间,她到哪里?!
殷夜来心念电转,边披上衣服,边伸出脚去,穿上鞋子。脚下似乎在微微摇晃,仿佛有什东西在地板下面不停地动。
她猛然明白过来——她,此刻难道是在个马车内?!
这是怎回事?殷夜来猛地撩起纱帐,四顾,发现侧壁上有个小窗。她深吸口气,手拔下支珠钗握紧,另只手伸出,毫不犹豫地推开窗户,眼看出去——然而,就在那瞬,她忽然间仿佛被刺痛样转开眼睛,低声惊呼。
他手臂稳定如岩石,眼神深广,有着令人安心力量。
清晨。殷夜来从沉睡中醒来时候,觉得头有些沉。将醒未醒时候,身上有飕飕冷意,令她不自觉地微微蜷起身子,下意识地朝着身侧靠去。然而,当她依偎过去时,衾枕那侧却是冰冷。
那瞬,仿佛有股冰冷寒流从心底流过,她骤然清醒过来,还没有睁开眼睛,便伸出手去摸索着身侧——不出所料,枕边已经空无人。
“墨宸?”她脱口唤,蓦地睁开眼睛。
那个人早已不知去向,身侧枕上也已没有温度,甚至没有睡过人痕迹。殷夜来怔怔地看着空荡荡床,不自禁地打个冷颤,有种莫名不详预感。头还是很疼,眼前似乎有层薄薄雾,正在慢慢地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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