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轿走
很久，不知道到底到哪里。
殷夜来走下轿子。
这些年来，他们
交往
直很低调。他年里很少回云荒，每次来也只是在夜里，不到天明便又离开，更是从未提出过要带她“去外面走走”。而且，他不是说外面可能还有残留刺客，要让她警惕，不要外出
？
然而，她迟疑下，只是默默点点头。
“那好，
让春菀去备轿。”他旋即站起身来。
殷夜来满怀心事地看着他，觉得这几日连接发生事情有些纷繁复杂，似乎环扣着环，无端令人心里越发不安。她忍不住低声问句：“那……你今天不回西海去？”
“不回，”白墨宸淡淡，声色不动，“明天还要付出帝都趟。”
得背后冷。
他，难道也做和自己样梦？
“看不见他面容，只看到他身边都是火和血。无数人义无反顾地跳入其中，被吞噬和融化。可是，没有个人挣扎，没有个人呼救。”白墨宸声音低下去，抬手撑住额头：“就像被种奇怪力量吞噬样！”
殷夜来握住他手，不知道说什好，指尖冰冷，低声：“那不像是你应该做梦。”
“是啊……但是不知道为何，这次回到云荒后，已经是第三次做这样梦。次比次清晰，次比次强烈。”白墨宸低声，“最可怕是，在梦里很清楚明白自己不应该过去，却身不己地随着召唤步步前行，眼看就要跟那些人样跳进血和火之中——”
“……”殷夜来疑虑地看他眼，却没有问什。
——如果明天还要再去伽蓝城，那就是说昨夜他面见帝君，并没有获得想要结果。这些年来墨宸和白帝共同进退，昨夜到底是什事，令墨宸万里仓促赶回，而白帝又不曾同意呢？这，似乎是多年来这对君臣第次出现分歧吧？
然而，她并没有问。
——从第次见面起，他就告诉过她：做这行，是不能随便向雇主为什。
“今天会派出所有精锐侍卫来护送，也预先探过场地，你不必担心安全问题，”白墨宸换下身戎装，穿上极普通件玄色长衣，话声平静：“戴上珠翳，今天下午，就让好好陪你四处走走吧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停下来看着她：“幸亏在最后刻，你叫醒。”“你醒来那霎那表情，真像要杀人样。”她岔开话题，并没有问他昨夜见驾结果如何，只是往床里挪挪，让出块地来，“就这样坐夜？怎不上来睡？”
“怕吵醒你，”他低声，“很久没见你睡得那香。”
“上来休息会儿吧，”她拍拍空出来半边枕头，“天还没亮呢。们躺着说会儿闲话也好。”
“不，时间不多。”他摇摇头，显然早已想好主张，“你身体好点？如果能移动话，今天想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“嗯？出去？”殷夜来有些诧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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